眼见明心又要踹上去了,明镜赶紧是拦住她:“再踹就要把她踹死了。”
明心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瞪向顾漪,明镜怕她闹事,赶紧拉住她:“二爷还要审。”
明心这才勉强忍住了,明镜将她拉了回来,继续听审。
顾漪脸色发白,心觉得事情不妙,不过事情自然是不能认的,她道:“说谎!说谎!是她在说谎,我姨娘不过是一个妾室,哪里来的钱财给人!都是她在说谎!”
周氏冷着脸道:“先前在你们母女房里,可是搜出了不少好东西来。”
顾漪噎住,她倒是忘了先前那件事,为此,她姨娘还被打了板子,东西还被抢走了。
“照水,此人是谁?你可是认得?”
谢宜真问的便是先前被押进来的灰衣僧人,那僧人年纪也有三十多了,脸上还有些横肉,身量也不小。
云中寺寺中僧人多是茹素清修,往往清瘦居多,也就是习武的那些僧人健朗一些,这副样子的僧人,倒是少见。
照水看了一眼,然后道:“这位是钱叔,是云中寺的扫地僧人,是三姑娘带我这认识他的,我还听三姑娘唤他一声表叔。”
那僧人昨夜下半夜便被谢宜真揪了出来,被审了半夜,受了不少非人之苦,实在是怕了,也不等人问,便自主招了。
“三姑娘确实是喊我一声表叔。”
“不是!我不认识他!”顾漪不肯承认,“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不是想害我和姨娘?”
顾漪这样说,那僧人就不依了:“三姑娘,你可别不承认,早年你母亲也是靖州人,家里没人了,便前来投靠我家里,原本她是要嫁给我做娘子的,这都是当初说好的。”
“可谁知道她竟然攀附上了长宁侯府的二爷,还未婚有孕,丢尽了脸面,害得我家人被村里的人耻笑,抬不起头来。”
“我后头爹娘去了,日子过不下去,我又娶不上娘子,便来这云中寺出家,做了个扫地僧人。”
“可是她后来又联系上了我,说是她以前也是被人逼迫的,实在是无奈,又说我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想要与我和好,当成亲戚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