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道:“先前时常呆在院子里,静看这花开花落,得了空闲,便出去走走,这几日倒是忙了起来。”
谢宜笑又问他:“那九公子觉得在这里如何?”
容辞道:“有时可能觉得诸事烦身不得清静,可是这样过下去,习惯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上一次回来的时候,他便是觉得不得清静,可这一回再回来,心境不同,也能是接受这一切,仿佛觉得这样过也行,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大概是他以前生活的环境太过清静平静,入了这红尘,便有几分定不下心来,只觉得烦闷,也一心想着回去。
可如今定下心来,自然是不同了。
“如此便好。”谢宜笑听闻他这样说,也是放心了,先前她得知他还俗归家,还担忧他在这俗世纷扰之中过得不高兴。
既然能定下心来,那便是极好了。
“我曾听人说,心中有佛,在哪里都是修行,这人世间的种种,大约也是一种修行,一切皆是虚妄,如此,自当依旧是心如明镜台。”
“多谢谢姑娘。”他笑了一下,神情有些放松,“我如今,已经是不修佛了,所以谢姑娘无需再担心我。”
谢宜笑又是惊了一下:“不修佛了吗?怎么会?”
大概是原著太过令她印象深刻了,她总以为容辞是个一心向佛之人,便是还俗归家,不过也是在俗世中修行罢了。
他竟然,已经不修佛了?
谢宜笑有些恍惚,差点儿摔了手边的茶盏:“恕我冒昧,敢问缘由,当然,若是九公子不想答,无需答就是了。”
容辞道:“谢姑娘抬举我了,我虽在云中寺清修,却也并非一心向佛之人,我啊,只是觉得清静,也习惯了清静的日子。”
“如此安度一生,确实也是我之愿。”
“不过既然不能过清静无纷扰的日子,如今这样,也是挺好的,便像是谢姑娘说的,一切皆虚妄,只要我心静,那也依旧是心如明镜台。”
“谢姑娘无需担心我。”
我既过得很好,你便无需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