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你到底是行不行?
李重阳对容辞的感官很复杂,觉得是人和人的命运实在是不相同,他苦心蛰伏,辛辛苦苦经营十几年才有了今日,而容辞一还俗归家,便得到了诸多。
容辞虽是容家的儿郎,却能继承王爵,当王爷,依照皇帝对那位叔叔还有容国公夫人这位堂妹的态度,便是袭爵,也不可能降爵,日后将会是一等亲王。
而他自己,只能在父亲手里继承一个郡王,日后矮了一头,想想实在是令人心里有些不痛快。
“劳王爷担心了,我倒是还好,虽说开始有些不懂,但如今也渐渐地上手了。”容辞语气平淡,“不过听闻王爷武艺剑术不凡,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讨教几招?”
李重阳微愣,见是他眸光清冷,也不知他是真的想讨教,还是来找麻烦的。
陆追险些笑了,他道:“怎么?王爷该不会是不敢吧?还是身体没好全乎?若是没好全乎,那就暂且搁置,想要比试,这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也不急在一时是不是?”
话中直指李重阳昔日得了马上风,不行了的流言。
李重阳脸都黑了,却不敢将此事拿出来与对方争辩,毕竟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想到当时的那些流言,他真的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有何不敢。”他冷哼一声,“既然是表叔相邀,自当奉陪,只是刀剑无眼,若是伤了表叔,可不能是怪罪。”
容辞道:“自然,刀剑无眼,受点伤,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重阳道:“那半个时辰之后,比试台上见。”
“好。”
双方定下比试,李重阳便带着人匆匆离开,容辞也带着人回了营帐,待营帐里人都退下了,陆追便忍不住凑了上来。
“公子,您该不是是为了谢姑娘,想打那怀南王吧?”
容辞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陆追倒是品出了几分‘你知道的太多了’的意思。
他嘿嘿一笑:“说起来,那顾姑娘对这位可是一往情深啊,既然是动不了长宁侯府,打了这位,等那位顾姑娘知道了,怕是要伤心难过了。”
“我觉得,那顾姑娘定然是有那李重阳的,只不过是知道了他有这一堆莺莺燕燕,气得不轻,等到时候,我定然让人将消息传到顾姑娘的耳中。”
“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