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镜离开之后,给她上妆的就变成了红花,虽然红花得了空闲都在学,手艺也不错,但谢宜笑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出门的时候总想自己来。
对镜上妆,她也是会的,只是令人难以启齿的是眼下的镜子都是铜镜,镜面为铜黄色,有些难以辨认肌肤原色,粉底要上多少才好。
谢宜笑涂了又洗,觉得不甚满意,如今已经是第三回了,她才总算是满意了,画完了妆匆匆出门,谢夫人等人便都在外院等着了。
云鹤楼开张的事情传了好些时日了,木管事在打广告上显然也是很有本事,他邀请了两位名声甚广的先生前来作画写字帖,又准备了各种活动。
有猜灯谜,有投壶,有斗茶,有下棋,更有诗词比试,胜出者各有彩头,价值皆是不低,尤其是有一幅镜湖先生的画作。
镜湖先生是前朝画作大师,传世的遗作广受读书人的喜爱,许多人以得到一幅画为荣。
而今云鹤楼却将其当成了诗词比试的彩头,胜出者便可将其带走。
这消息一出,整个帝城都沸腾了,今日怕是不知有多少学子涌入茶楼,参加比试的参加比试,看热闹的看热闹。
再加上茶楼里的吃食确实不错,环境也好,今日过后,大概世人对云鹤楼都有了一定了解,能发展出不少客人。
木管事致力将其打造成诗书文雅之地,大概也能引来不少的学子和姑娘。
谢夫人等人听闻了此事,也想去看热闹,于是便有了今日之境况。
谢宜笑出来的时候见大家都在等,有些不好意思:“大嫂和三姐久等了,我今儿个手痒,想自己上妆,结果来来去去的都觉得不满意。”
谢宜慧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点头:“你这般也行,不浓艳也不薄淡,清雅舒适。”
谢宜笑到底是学过的,化妆的本事虽然称不上极佳,但也是能见人的,她今日画着淡妆,穿着一身天青色的交襟大袖仙裙,腰间束着青白二色腰封,挂着玉符。
看着淡妆清雅之中略带着小姑娘特有的明媚俏丽,宛若那夏日莲丛之中的一朵清荷。
“三姐也不差,还未恭喜三姐和丹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