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悦抿了抿嘴角,心想,她还是不甘于平凡,不想一辈子屈居人下,任人差遣。
可她到底也有些自知之明,依着她如今的出身,若是要嫁人,太好的肯定是够不上的,便是权贵世家的出色的庶子,她也未必能捡一个。
她想要往上爬,唯一的选择大概便是嫁一个不错的寒门学子,然后一步步往上爬。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是命运委实是有些不公,有些姑娘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帝城的贵公子任由她们挑选,嫁的也是同样的权贵世家,这一辈子都能享受富贵和尊荣。
而她想要这些,只能是付出诸多的艰辛去争取,只因她出身比别人差。
谢宜笑见她沉默,看在同是一族的情分上,也多说了一句:“嫁什么人,过什么样的日子,你需得是好好想清楚才好,毕竟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将来就算是后悔了,也来不及了。”
谢悦看向人群中的谢愉,她在与旁的姑娘说话,天上皎洁的月光落了下来,衬得她安静又温柔。
有时候她都觉得谢愉的选择也不错,将来有了庇佑,不用太努力,只需要听吩咐办事就能过得不错。
但是她...她心中实在是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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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笑与姐妹们赏月吃完月饼话聊散了之后便回了春雪苑,一进屋子,青螺将一封信送了上来:“九公子的信,入夜之前刚刚送到。”
谢宜笑有些诧异:“九公子的信?前几日不是才来了一封吗?”
自从上次剿匪之后,陛下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频繁地派遣容辞出门办差,什么剿匪、巡查、查案等等,从五月到八月,他便没有几日是呆在帝城里的,今年中秋都身在外头,不能回来与家人团聚。
谢宜笑收到过他的几封信,大约说了一下近况,意简言赅,像是汇报工作和时间安排一般,半点都看不出来这是给他未婚妻写信,反而像是给上司写的。
若不是谢宜笑早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心里怕是在猜测他写这封信的时候是不是很敷衍,将其当成任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