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坐在椅子上,却歇了继续下棋的心思,她喝了一口茶,心里有些烦沈明珠。
“她与顾悠如何相斗,那都与我没什么关系,她想要司珍房给她做凤冠,于礼她要嫁给怀南王做王妃,也是合理的,到底是皇家儿媳,可不该是抢别人的。”
而且她婚期将近,这凤冠也是做了一年了,若是沈明珠将凤冠抢走了,她上哪去找一顶凤冠代替?
再则,沈明珠虽然得了赐婚,但婚期未定,便是现在开始做那也是能赶得上的,抢别人就很膈应人了。
谢宜笑做人一直小心谨慎,奉承以和为贵,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之一丈,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沈明珠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她凤冠......
她垂眸之时,眸光微冷。
当真是觉得这天地之间谁人都不敢与她争锋吗?
徐娉婷嗤笑了一声:“她抢别人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满帝城的人都说我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可真的要论仗势欺人,我可不敢与她相比。”
便是徐娉婷在重阳祭的时候对上沈明珠,也是要避其锋芒,不敢与她针锋相对。
曹丝锦叹气:“我知你们不喜她,但在这个时候,万不可与她闹起来,以前她欺负人的时候,也不是都愿意忍她的,可闹起来了,她便说是对方欺她沈家孤寡,说当年昭明太子与其部众死得惨烈,只余下沈家遭人欺凌......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扯这一顶帽子过来,旁人与她闹起来,丢脸不说,指不定还被戴上一顶不敬先烈的名声,那是谁都不想的。
秦茵晴气得地丢了一个果核在桌面上:“这满帝城的人,谁人不讨厌他们,不过又只能忍着,要说这重阳祭,咱们都已经都伤心了,还要忍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真的是烦得很。”
徐娉婷应和道:“这满帝城的人,谁人不烦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