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轻笑问他:“如何?”
他道:“甚佳。”
言罢,手里还捏了捏茶杯,这茶杯小小的一只,手指轻轻一拢便能握在手心里。
仿佛此时,他心中诸般难以言说的滋味都拢在了手心里,随着那茶杯的温度散去,而慢慢压了下来,他握紧了茶杯,想让它的温度降得更慢一些。
谢宜笑问他:“国公夫人如何了?可是生气了?”
容辞嗯了一声:“今日他们便搬出容国公府了,与我们家日后便只是亲戚,若是往后,她再敢惹你,你不必再给她面子。”
容辞虽然不及容寻通达这凡世之间的感情爱恨,但廖竹音惹了他母亲和媳妇,实在是令他不能容忍,如今让她滚了,暂且是放过她了,但日后也不会再给她半分面子。
“我知晓的。”谢宜笑微笑,“你放心吧,我哪里是好欺负的,若是动了手,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这一次,虽然闹出了事情耽搁了成亲,但廖竹音与容晴这两个始作俑者也得了她们应有的下场,日后这容国公府没有了这两个成日闹事的,她的日子也安稳多了。
眼瞧着这笔买卖,似乎还不亏的样子。
就是有些担心容国公夫妇二人,他们到底与容亭多年感情了,也将容晴容晓当成亲生的孙女孙子,如今落得如此结果。
“怕只怕国公夫人要伤心了。”谢宜笑是真心很敬重也很喜欢容国公夫人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的,也希望她能高兴。
“廖氏行事如此,容晴又被她教坏了,早晚有这一遭的,只不过有些突然,但也算是快刀斩乱麻,将这些事情掰扯清楚了,这日后也能安稳些。”
“父亲也早有了让三哥过继回他亲生父母名下的想法,到底他亲生父母只有他一子。”世人看重香火传承,最怕的就是死后没有人拜祭,如此也是应该的。
“只是原本父亲想过两年再提,到时候他退下来了,让大哥袭爵,顺道将家分一分,也给三哥一些东西,当是成全了这多年的情谊。”
可是廖氏与容晴辜负了两位老人这一番情谊,甚至一再地触及他们的底线。
血缘并不能全数代表感情,但在有亲生的和养的在的时候,亲生的孝顺父母,养的那个总是闹这样那样的事情,日子久了,事情多了,便是原本平衡的天平都会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