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辞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再听老母亲继续觉得他没用了。
容辞与曹国公夫人再去检查一下要带去谢家的东西,安排整理好仪仗队与花车,待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便领着仪仗队出发了去迎亲了。
容国公府门口不远处也有好些看热闹的人围着了,见仪仗队出发了,便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是去迎亲了?”
“可不是。”
“我脑子还有些恍惚,这容九公子真的是要成亲了,我以前还以为他要一辈子修佛呢。”
“嗐,修佛有什么乐趣,清静也是一生,还不如做个一世人,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这经书念多了,那叫什么,六根清净,连感情都清净了,细说起来,委实也没什么意思。”
可不是,六根清净,感情淡薄了,连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没有了,这人生实在是无趣得很。
迎亲队伍一路往谢家走去,路过长安楼时,楼上也已经有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世人看着那打头的年轻人身穿喜服,骑着高头大马,一派从容贵气,容貌也是俊美无双,又是一番感慨议论。
有人说谢家十三不知是走了什么运道,才嫁了这么一个身份尊贵又俊美年轻的公子。
有人说这两人一个容国公府公子,一个阁老家千金,当得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有人说谢姑娘生得好,容九公子这般冷清又无趣的人能娶上这么一个好姑娘,那真的是祖宗烧了高香了。
容晴站在长安楼三楼临窗的雅间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忍不住拧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闪过怨恨与不甘。
人家该成亲的还是成亲,依旧是这般热热闹闹的,受到世人的祝福,也令人羡慕,而她们呢,白费力气谋算一场不说,还落得一个被赶出容国公府的下场。
她之前也曾试着回容国公府,她想跟容国公夫人认错,只要能愿意让她回去,她保证是乖乖的,日后不敢再做什么了。
可是连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