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滚压过地面,将飘落的雪花压得紧实,待是马车停下,一位穿着红色绣牡丹衣裙,身披牡丹斗篷,腰间束着长鞭,头戴流苏狐毛帽子的女子从车厢走了下来。
她不过是十六年岁,容颜明艳夺目,五官精致,像是一株盛开的牡丹,倾国倾城,绝代美人,手腕上缠着的一圈彼岸花若隐若现。
谢宜笑一下子便愣住了。
“吾乃南越王女青婳,奉吾母王之命,前来恭贺东明帝君万寿。”她的声音清冷如同这漫天的风雪,又像是冬日里盛开的寒梅,孤冷自傲,冷梅香淡。
南越国与别处不同,他们那里素来是女子为王,王女便如同皇子一般的存在。
据说如今南越女王据说痴恋王夫一人,只是可惜王夫早逝,只留下一个血脉,便是这位青婳王女。
这位王女出生的时候女王遭人算计,使得她生来便痴傻,女王寻遍不知多少法子都没有治好她。
不过在今年有消息传来,说是这位王女突然好了,如今王女出使东明,大约也是向外人昭示他们的王女好了,南越有了继承人。
“青婳王女。”容辞上前,“欢迎前来东明。”
“容氏九公子。”青婳王女神情淡淡,但她的容颜绝色,便是这样冷淡的表情也显得有些瑰丽,眉宇之间还有淡淡的英气。
谢宜笑回过神来,望着那张脸,似乎在寻找相似之处,表情上有几分似乎有几分相似,但却也是大不相同,仿佛是两个人。
她看得有些久了,便引起了边上两人的注意力,青婳王女抬眼看她,目光在她身上落了几息,表情有些困惑。
容辞见她看一个女人看这么久,这位青婳王女容色倾城,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目光难以移开,再联想到她喜欢他的皮相的样子,顿了顿,脸皮都有些僵了。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有些用力。
谢宜笑呀了一声,然后回神,扭头困惑地看向他,后知后觉想起她看得出神,这才对青婳王女道:“王女生得一副好容貌,我看得有些呆了,真的是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