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容辞也没有给谢宜笑答案,大概是不同的情况难说,主要还是看能不能舍弃前尘,奔向新的生活。
谢宜笑回到家中的时候,将封存在盒子里的水晶球又拿出来看了又看。
透明的水晶球一点杂质都没有,里面是一株栩栩如生的彼岸花,按照道理,当下这个时代是没有这样的东西的。
容辞洗簌出来,然后在她身边坐下,见她握着个奇怪的透明珠子,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这个一个朋友曾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谢宜笑拧眉犹豫,仍旧是难以下决定。
“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容辞问她。
谢宜笑摇头又点头,捏着水晶球深思良久,然后叹息:“有件事,不知道该如何下决定。”
其实她的想法真的是觉得青婳王女已经是新生,便忘记前尘往事恩怨,从头开始才好,毕竟那个前世有太多不堪回首的爱恨。
但长宁侯府又是青婳王女的亲人,而且周氏现在这个样子,或许只有‘顾幽’回来才能叫她清醒了,不说前世‘顾幽’,就算是今世的‘青婳王女’心中的决定应该是一样的。
可她又已经为长宁侯府付出太多了,如今也早已置身事外,不在风波之中,她该是好好过好这新生的一世,不该再陷入这风波之中,继而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再则在死而复生就不是一件小事,如今这事只有天知地知谢宜笑知,若是露出了风声,青婳王女将会被推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天下想求长寿长生的人太多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会如何的疯狂。
容辞见她这般忧心犹豫,也忍不住拧眉,想了想道:“若是可以,说与我听听,咱们一起想想法子。”
谢宜笑顿了顿,侧头看他,一双眼睛清亮明净,似乎是在深思要不要与他说的问题。
容辞回望她的眼,眼底同样是一片明净,他内心明净,心中所求所愿的不多,而且素来不屑于阴谋诡计,为人也正派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