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论府邸的。”宁王妃笑笑道,“我宁王府捐赠八千两,可不是我秦如月捐赠八千两。”
温氏含笑:“若是论各家府邸,各家国公府皆为四千两,容国公府也是四千,我们也敢问顾姑娘,我家小姑姑有哪里不妥?”
顾悠被问住了。
她就是有些看不惯谢宜笑,据说她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叫整个帝城的人都羡慕得不得了,既然是手里有钱,眼见着百姓受苦却不愿多拿一些,如此抠搜的,实在是令人看不过眼。
若是她有这么多钱,她肯定不会像谢宜笑这般小气。
顾悠咬了咬唇,而后道:“要知晓这北地的百姓都在受苦,只要是多筹集一些钱,百姓就能少受一些苦,她出嫁时得了那么多钱财,为何就不能多拿一些?”
谢宜笑抬头看她,笑了:“要说我出嫁的时候,家中给了我不少嫁妆也不错,但都是我父亲母亲留下来的,长辈慈爱,帮我管理经营这么多年,待我出嫁了又给了我。”
谢宜笑的嫁妆确实是比别人厚重许多,但是世人也都知晓是她已故的父亲母亲留下来的,羡慕的人不少,但也觉得是常理,嫉妒的没有几个,甚至许多人都怜惜她自小失去父亲母亲。
“诸位夫人出嫁之时,谁人没有得一份陪嫁的,想必与我的也相差不多,顾姑娘觉得我手中有陪嫁,出了两千两少了,莫不是觉得我们在场的人出的都少了?”
“需得把嫁妆私产捐赠给北地的百姓,才是应该的。”
大家都有嫁妆都有私产,顾悠针对谢宜笑,说她有丰厚的嫁妆给两千少了,可她们同样都是有嫁妆私产的,这岂不是说她们也给的少了,还需得将这些嫁妆私产给捐出来?
这开什么玩笑?!
在场的人顿时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三三两两转头凑在一起议论此事,雅舍里发出嘈杂的议论声。
世间的许多人大多数都是善良的人,但也甚少有愿意舍己为人奉献全部的。
若是大家有一万两家资,给个一两百三四百做善事,有九成的人都愿意的,并且觉得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