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内便传来了脚步声,红茶打开了大门:“公子回来了。”
容辞点头,提着灯笼往屋里走去:“少夫人睡了?”
红茶答道:“先前公子不在,少夫人睡不着起来和奴婢说了一会话,子时过半才歇下。”
容辞看了一眼已经安静的院子,微微放缓了声音:“让人抬些热水去洗浴室,放好水你们也回去歇着吧。”
“是。”
容辞将灯笼交给了红茶,抬脚往正房走去,红茶灭了灯笼,然后喊红菇一起去抬水。
灶上原本就烧着热水,她们过一段时间便去添一根柴火,确保水温,这会儿粗使的仆妇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也只有她们俩去抬水了,两人虽然力气不行,但是提一桶水还是能做到的,走个六七趟就差不多了。
等兑好了水温,二人便悄悄地关上洗浴室的门离开了。
容辞去了放衣裳的隔间找了换洗的寝衣,然后匆匆洗了个澡出来,刚刚出来却见床榻前的床幔撩起挂在边上的金钩上,谢宜笑正靠着一个软枕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副困顿欲睡的模样。
他露出些笑容来:“怎么醒了?”
“听到水声,想来是你回来了,便睡不着。”谢宜笑见他还洗了头发,这会儿头发半干不干的样子,微微蹙眉,“过来我给你擦擦。”
容辞走了过去,在床榻边上坐下,又将手中的巾布交给她,见她盘腿坐在他身后,举手给他擦头发,他微微蹲下身,让她够得着。
谢宜笑打了个呵欠,又眨了眨眼使得自己清醒一些:“那边如何了?”
容辞道:“怀南王想要将顾悠带回去,但又不敢擅闯使臣馆,夙烨王子仗着身在使臣馆,也不愿将人交出来,说是顾悠不愿,而且怀南王又不能拿出凭证说顾悠是他们怀南王府的人,双方一直僵持着。”
此时的怀南王并没有书中的底气,一个不高兴若是不从就带兵打你,他连个使臣馆都不敢闯,生怕明日朝会第一天,满朝文武开始弹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