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世子名曰司云逸,是景阳侯第四个儿子,比司云朗要小十年,今年不过才二十三。
他当初运道可以,司云朗在船上遇见了水匪,船都翻了,又无一人生还,景阳侯夫人就一个嫡子,哭了几场病了大半年之后,便将年纪尚小又没了姨娘的他记在了名下成了嫡子,后来又成了世子。
若是司云朗一直不回来的话,他这辈子应该是顺风顺水,心想着若是扶了宁王上位,到时候作为母族的景阳侯府定然贵不可言。
可十五年都要过去了,司云朗突然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几个儿女,他就不得不先为自己着想了,若是他忙活来去,最后好处都给了司云朗,他可不干的。
自从司云朗回来之后,他那位对他还算和善的嫡母便一心扑在了亲儿子上,而司云朗又回来得凑巧,正好是碰上了陛下万寿,还被传上了太极殿面圣,得了陛下的称赞和赏赐,还命御医给他医治,想让他恢复记忆。
想到这里,司云逸的心里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今日他的嫡母还让他带着司云朗结识权贵,他心里不愿,但面上却只能应下,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把他带到容辞和容国公府面前来了。
有小道消息传来,说是容家容三的那位妻子得知司云朗活着回来之后,便一直闹着要见出门见司云朗还要和容三和离呢。
司云逸笑容谦逊又温和:“大哥,这便是容国公府九公子了,这位是他的夫人。”
“容九公子,容九夫人。”司云朗的有些拘谨。
他忘记了过往,在渔村里打渔养家十几年,昔日侯门世子养出来的贵公子被磨得所剩无几,他的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袍,金冠束发,虽然说五官模样还算是不错,但饱受多年风吹雨打,有些沧桑。
他这番遭遇,确实是令人唏嘘,堂堂侯府世子,竟然落得这般境况。
“司大公子。”容辞与谢宜笑敬了他一杯茶,容辞道,“早听闻司大公子归来,不曾得见,往事磨难已过,司大公子日后定然否极泰来。”
司云朗有些拘谨地道:“多谢容九公子。”
这些日子和他说什么话的都有,他听着心里有些不能适应,就像是想不明白他居然是侯府世子却落得沦落渔村打渔为生十几年一样。
命运像是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他沦落到这般尴尬的境地。
司云逸笑问:“听说容九公子去了兵部,真的是可喜可贺,日后若是有机会,便跟容九公子讨一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