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无辜。”当年胡姨娘做下了错事,可胡先生却是个无辜之人,虽然长宁侯没了,一切的得益者便是胡先生,可到底他没有亲手做什么。
故而虽然有牵连,但也不足以真的要了胡先生的命,将人逐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也是差不多了。
“到底谁人也不知道胡先生这般能算计,才成了怀南王的心腹。”若是胡先生离开长宁侯府之后就是个平头百姓,一辈子翻不起什么风浪,倒是不足为患。
或许是江氏和长宁侯母子这命中就有胡姨娘和胡先生这一劫?
谢宜笑摇摇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但愿早日将这祸根给除了,待我有空了,便约曹姑娘说说话,私下将这些事情与她说一说,若不然她这心里怕是不安。”
容辞道:“顾世子应该会派人和曹国公府的人说一声。”
谢宜笑道:“便是说了,人家曹国公府也不是没有意见的,你要娶人家姑娘,家里就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是......”
谢宜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人家曹丝锦是多好的一个姑娘,若非是她已经与顾知轩定亲,这求娶她的人怕是都要将门槛给踏平了,就他顾知轩那么多事情。
先是有一个疯了的母亲,再有一个不知道是名声丧尽到处惹是生非的妹妹,再后来又牵扯上青婳王女,最后还闹出一个怀南王心腹的生死大仇人。
天底下好男儿千千万,曹丝锦的选择可多了,并不非得要他顾知轩。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就让长宁侯府自己操心好了。”容辞劝她,“不是说春困,东厢寝室窗前的那一株桃花开得正好,这会儿风也不冷,叫人铺好小塌,便在那里睡一会。”
到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一树桃花,心情就很美了,也少操心这些事情。
“你陪我!”谢宜笑抓住他的袖子,“你这些日子也是忙来忙去的,今日在家中,便陪陪我好了。”
最近朝堂在忙春耕的事情,自陛下登位以来,一直都很重视百姓耕种一事,年年到这个时候,便会派遣朝堂官员去到处巡视,或是教导当地人耕种,一次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