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沈世子?”
谢宜笑将手中的扇子放到明心手中,又拿着明心递上来的帕子擦手,姿态闲适随意,可偏生她这样浅笑悠然的样子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北亭侯世子咬紧了牙槽,然后道:“不过是一个管事,容九夫人何必斤斤计较,若是容九夫人喜欢,想要几个本世子便送你几个。”
谢宜笑轻笑:“北亭侯府的人我怕是不敢用的,想来能办正事的少数,这仗势欺人欺凌弱小倒是办得欢快,而且你说是小事?怎么就是小事了?”
“难道你不知,这江上清风楼是我的地方?我这开门做生意的,客人来了便吃好喝好的,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这偏生你在我这楼里闹出事来,今日耽搁了这么久的生意谁负责,这日后大家都说我江上清风楼不安全,不愿意来我这谁负责?还有你们打坏了我江上清风楼的桌椅,谁人负责?”
“最重要的是......”谢宜笑顿了顿,青螺突然上前拽住了北亭侯世子的衣领,将他拽得险些是惨叫出声。
谢宜笑上前去,审视了他一眼,语气微冷:“我早便让人与你说过了,善管事乃是陪我一同长大的人,你要寻美人,便去找旁人去,不要再打她主意,你莫不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你是不是聋了?!”
青螺适时踩了北亭侯世子一脚,北亭侯世子发出一声仿若猪叫的惨叫声。
谢宜笑将帕子交给明心,又接过了扇子,慢慢道:“木管事,算一算楼里的损失,然后将沈世子送回北亭侯府去,叫北亭侯府给钱,若是不给,便将人押到京兆府去,说他滋扰生事,调戏民女,意图强抢民女。”
木管事立刻应了一声是,而后让护卫将北亭侯世子与他的一干护卫狐朋狗友拿下,准备送往北亭侯府去。
北亭侯世子被一个护卫摁着,他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有些不甘心道:“要说闹事,也是我与顾三闹的,你只找我一人麻烦,未免有失偏颇?”
谢宜笑道:“顾三公子为人仗义,虽然在我江上清风楼与人打架,我心中也是不喜,不过看在他是路见不平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了。”
“将人带走。”
“是。”木管事心里快速地算完了要想北亭侯府讨要的钱银,将楼里的事情交给王管事,见谢宜笑还在,便放心地让押着人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