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收拾完出来之后早食已经摆了上来,待用餐完毕,二人又去了书房弹琴。
平日里的矮几茶座被当成琴座使用,容辞坐在琴座前,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琴音清透,仿佛迷雾中的清泉溪流,流水潺潺往前去。
那坐台原本是木制的,也像是一个木榻,铺上被褥垫子都可以直接在上头睡觉。
这会儿木台上正铺着一张青色的垫子,谢宜笑枕在容辞的腿上,盖着一张薄被,一边欣赏他弹琴一边睡觉。
不过她这会儿精神不错,酝酿了许久都没有睡意,就是人身上有些不舒服,人也懒懒的,不想动弹,就想这样躺着。
听了几曲都没有什么睡意,谢宜笑又指使容辞去将她的话本子拿来,她要看会话本子。
容辞见她真的不想睡,心里就嘀咕了,这昨夜见她喊疼喊累的,整个人像是真的经受了一场狂风急雨,娇娇弱弱的,仿佛像是一株嫩苗儿似的,轻轻一掐就要断了,这心中实在是又怜惜又心疼。
早上还起不来,一副她受累了,要休息休养的样子,也以为她真的挺不舒服的,这会儿竟然还有闲心看话本子?
难道她其实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娇弱,就是嘴上喊得厉害?
容辞觉得他或许该研究研究这个问题。
容辞沉默地给她拿了话本子,自己也取了一本书来看,二人便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看书,屋里安安静静的,边上香炉里燃着果香,淡淡的香气弥漫屋里。
院子外面,婢女和仆妇放轻了动作做事,到处都安安静静的,唯有秋风吹过,枝叶摇晃,几片落叶随风起舞又落下。
谢宜笑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同。
以前容辞不在家中,院中的婢女便随意放肆一些,偶尔她在屋里的时候,也听到她们小声说话或是嬉闹,可容辞一回来,这些人会规矩谨慎许多,不敢高声言语,也不敢随意在院中乱晃。
不过谢宜笑对此还是很满意的,她这几个婢女虽然性格不同,但胜在对她还算忠心,也不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该办事的时候也利索,更不会突然跳出来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