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子。”
“他最近如何了?”容寻站在牢房门外,对着墙面的小窗口定定地看着被铁链锁着靠着墙壁坐着的怀南王。
“一直不做声。”
“开门,本世子与他叙叙旧。”
“是。”边上的人应了声,然后拿出钥匙开了大门,容寻伸手接过随从手中的提盒,抬脚走了进去。
怀南王察觉到有人来,仍旧是坐着,连眼神都不给一个。
牢房周围都是石头砌成的,边上放着一张木榻,上面还放着被褥,怀南王身穿囚衣,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有几缕随意落了下来。
容寻将提盒放在一张矮几上,而后席地而坐,打开提盒,取出一个酒壶和两个杯子,另外还有三份下酒菜,亲自将酒满上,这才慢慢地开口:“不过来喝一杯?”
怀南王仍旧不吭声,也不动,就当作是什么都没听见。
容寻也不在意,自己喝了在一口酒,又吃了两筷子小菜,这才说道:“你啊你,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为何这般想不开呢?”
“一国郡王,先帝也准了你世代罔替,无需降爵,不管是你还是后代子孙,只要不做什么谋反叛国的大罪,念在你祖父的功绩上,都没有人会对你如何。”
说起昭明太子,怀南王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你自然是不懂。”他怎么懂得他心中的不甘不平,他的父亲怨恨了一世,只觉得上天不公,分明这皇位是该落在他的头上的,他的母亲耿耿于怀,至今还不能放下。
他怎么是一个郡王之位就能满足的呢?
而且说的是世代罔替,可再往下一两代,哪里还有怀南王府的位置,怕是早就被丢在角落里遗忘。
“我不懂?我怎么就不懂了?”容寻似笑非笑,“不过是你心中不甘不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