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日是来寺中上香,陆国公夫人穿着一身黛色的衣裳,头梳高髻,簪着两支金丝细头簪,看着人有些清瘦,眉头微拧的时候显得有几分严厉。
谢宜笑道:“那确实是不巧,几位今日是来祈福上香?”
陆国公夫人点头:“确实是来上香的。”
“那几位便快去吧,这会儿时候已经不早了,若是迟了,一会儿耽搁下山。”
“确实,那便不与你多言了,若是有机会,请你吃茶。”
“好啊。”
这些个‘下回’‘若是有机会’都是客气话,都是听听就算了,谁人也不会当真的。
陆老夫人想说什么,但谢宜笑已经转头离开,离开之时,她的目光还淡淡地扫过陆国公府一行人中一个身穿绿裙粉色褙子的妇人,那人头上的步摇微晃,还反照着一些阳光。
谢宜笑目光冷了冷,而后转过头去。
这人便是陆四爷后面娶的妻子,明镜那所谓的继母了,生得模样不错,可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待出了大殿的大门,谢宜笑捏了捏手心,看着不远处的青山慢慢道:“终有一日,我要叫那些人付出代价。”
明镜母亲的一生都被那几个人给毁了。
“之前说的那人可是查到了?”先前曾说明镜的母亲善氏身边的婢女死前曾给妹妹写了一封信,后来那婢女的妹妹就失踪了,想来那封信里,很可能有什么证据。
“顺着线索查了几处地方了,但早早就搬走了。那女子大概是知晓自己的处境危险,前面几年搬了好几处地方,原本就有点难查。”
谢宜笑顿了顿,然后问容辞:“你说,她会不会在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