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额上青筋都在跳,这陆老夫人也是个人才,能将她恶心成这样,若是同龄人,她怕是都要气得上前去打她几巴掌。
明镜这一生已经过得这么艰难了,唯一的一点幸运大约就是遇见了她与母亲顾琴瑟,才能安稳地活到了今日。
陆老夫人这么一开口,但凡她有一点小心眼的,指不定就会将这笔账记到明镜头上,明镜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没有帮到她就算了,为何还要害她!”
“我没有。”陆老夫人面色苍白,嘴唇都在颤抖,
“我不过是想让明镜过得更好一些,她自己不愿回陆国公府,如此她不过是婢女出身,哪里能嫁得什么好人家,王妃你与她姐妹情深,日后她便是做了侧妃,也有王妃护着,这一辈子也算是安稳富贵。”
谢宜笑笑得冷淡:“原来我对明镜好,倒是让你生了这样的心思,难不成在老夫人眼中,这姐妹情深都可以共侍一夫了?”
“也不知道老夫人您昔日给老国公爷添了几个姐妹情深的妹妹,一起伺候老国公爷,也不知道您这些妹妹们,能与你姐妹情深到什么时候?”
何为姐妹情深?
那自然是欢喜一同分享,有难处互相帮助,可就没有共侍一夫的。
“陆老夫人还是勿要提姐妹情深这个词,这词出自您的嘴里,简直是玷污了这词。”
陆老夫人被谢宜笑这一阵敲打,面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很不好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王妃何必生气,老身也知王妃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想一人独占,这世间的每一个女子,大约都是如此想的,只是这事与愿违的,这些男子,也不是左一个右一个地纳回来。”
“与其等着王爷将人接回来,还不如自己安排自己的人,如此也放心一些。”
“这就不劳陆老夫人替我费心了,我与夫君成亲之时,夫君便同我说过,他此生只有我一人,愿与我相守一生,生同裘死同棺,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