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容国公夫人见谢宜笑面色有些不对,忍不住皱眉,“可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宜笑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您与太上皇他们不必再怀南王怜悯什么,若是有朝一日他得势,我们一个个的,也全数没有活命的可能。”
一朝怀南王得势登上帝位,首先第一个要除去的便是太上皇一脉,从老到小,斩草除根,一个都别想活,再往下就是容国公府,谁都别想活。
“权势之争,你死我活,若是心不够狠,到时候死的便是自己了。”
容国公夫人叹了口气:“你说的我都懂,只是......”
“只是因为昭明太子?”谢宜笑也明白容国公夫人心中的想法,“昭明太子是我等应该敬重的,可若是他的儿孙与我为敌,已是你死我活,那咱们就各凭本事手段,总不能我死得,他因为有那样一个祖先便可以不死了?”
“便是祖宗庇佑,也不可能一直在保佑下去,前一次保了他性命,已是问心无愧了,若是他日后再犯错,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道理谁都懂。”只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当年她那位兄长死得太过惨烈,他们这些人每回想一次便觉得心痛一次。
谢宜笑道:“您只要想着他想要了我们全家的性命,便不会对他再有什么怜悯。”
“也罢......”容国公夫人长叹,“关于怀南王的事情,我今后是不会管了,也会告诉太上皇一声,让他不必管,至于他将来的下场如何,你们这一辈的看着办吧。”
要他们对这个兄长唯一的血脉下手,他们确实是过不去的,但容国公夫人又不是没脑子,既然已经是你死我活了,那自然是自家人更重要。
谢宜笑道:“这些大哥和夫君定然是心里有数的,陛下定然也心里有数,我与您说这些,只是希望您日后勿要再护着他怜惜他为他生气伤心了。”
“好。”容国公夫人笑了笑,心里也将这事情放下,问她,“今日景阳侯府没有生什么事吧?”
“没有,我见了司四月了,她懂得道理的,也问了她母亲石氏的情况,她说她母亲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那石氏和这几个孩子也是可怜,你若是能帮帮她们,便帮帮好了。”
“宜笑知晓的。”谢宜笑目光扫过四周,见一只白猫正在屋檐下的一张椅子上卷缩睡着,便走了过去,摸了摸它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