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府当真是不知?”沈太妃继续逼问。
“自然是不知的。”谢宜笑目光微冷,“若是沈太妃知晓顾悠死了,还请沈太妃派人去在长宁侯府送个消息,长宁侯府定然会感谢你的。”
说罢这些,谢宜笑便与容辞转身上马车离开,沈太妃领着王府的两位侧妃站在原地许久,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夜风吹来,吹得人心头都发冷。
沈太妃有一瞬间,仿佛心都泡在这寒风之中一般,冷得她想发抖。
“祸害!就是个祸害......”沈太妃握紧拳头,几乎是把手心掐出血来,“也不知道世间上竟然有这样的女子,勾得人为了她做出如此多荒唐事!”
她动了这多手段,也屡屡让她躲了过去,竟然好好地活下来了。
不成,她是绝对不能再留着这个祸害了!
柳侧妃抬眼看了看,看到沈太妃怒极的侧脸,然后垂下头来,死死地握紧了拳头,若非是这两人争斗,她也不会误食了下了毒的食物,没了孩儿
不管是沈太妃还是顾悠,她都不愿她们好过的。
帝城之中也不少人在观望此事,想要看看这怀南王为了情爱远赴山河,去西凉寻找顾悠到底是能不能顺利将人带回来。
然而这一等,便等到十二月。
刚刚踏入十二月,谢宜笑便开始忙着对账,她今年要管的产业不少,有王府的私产,还有容家给色私产,另外还有她自己的嫁妆,忙起来的时候真的是脚不沾地。
且不说上午下午都在见各家铺子田庄的管事度过,有时候连午时都不得闲。
一连忙了十几日,总算是将这些账目对清楚了,也将应当分给各家管事的分成分下去,将自己所得归了库房,这才算是完事了。
忙完这些,她又开始安排给要给各家送的年礼,又是一阵忙碌,待她全部安排好叫人去办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廿二了。
这一日,她正在喝一碗燕窝羹,以补补自己这大半个月以来的辛劳,却见红菇匆匆赶来,与她说了这事。
“午时之前进城的,刚刚抵达王府,听说那顾姑娘回来的时候,还顶着老大的肚子。”
谢宜笑拿着勺子的手一顿,问她:“多大?”
“少不得六七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