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得好,那都是她自己经营来的,我可不敢居功。”有些人,就算是靠山再好,身份再高,不懂得做人做事,哪里有舒坦的日子。
权势可以压人,可管不住人家的心。
谢宜笑与谢宜慧去了隔壁还空着的春雪苑坐坐,见四下无外人,谢宜慧便忍不住问:“我听说廖竹音给司云朗做贵妾了?”
“是有此事,如今深居景阳侯府内院。”大约她自己也觉得面上无光,再或者是被正室管着了,所以一直都不曾外出,若非是司雅晴还闹出些动静,她都快忘记还有这个人了。
“怎么这么想不开啊?”谢宜慧笑了,“不过她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念着半辈子,也总算是能和司云朗在一起,就算是做妾,也是在一起了。”
“哪家的妾室是好做的,但愿她不要后悔。”而且的沈明珠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光是看如今司雅晴在帝城肆无忌惮,名声远扬,便知她心。
“后悔?”谢宜慧轻嗤一声,“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也三十出头了,人生过了一半了,先前嫁过人,不管不顾为了昔日的情郎闹着要和离,现在又给人做妾,她还能有什么好将来。”
谢宜笑顿了顿,然后道:“不一定是嫁人才能有好将来。”
“你说的是有本事的女子,便是没了男人,那也能自己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可廖竹音是吗?”谢宜慧与廖竹音几乎是从小斗到大的,对她知之甚深,“她不是。”
廖竹音自小便自视极高,她不在乎钱财,也不懂得经营,觉得那是为了几块臭铜板劳碌,这样的人浑身都是铜臭味,不屑与之为伍,手里有钱财的时候,她便随意挥霍,不在乎多与少。
她如今已经没了家族,只能靠男人和儿女了,若不然她能将自己给饿死。
“我以为她此生便那样的自命清高,一生都高高抬着她的头颅,却不想到头来竟然给人做妾。”谢宜慧唏嘘不已。
“她的选择如此,悲喜也自己受着。”
谢宜慧笑了:“咱们谢家的姑娘,可不准许有这样的女子,为了一个男子,连颜面身份前路都不顾了。”
幸好没有,若是有,自家人怕是要气得吐血。
不管是谢宜笑还是谢珠,都是灵慧的姑娘,最是懂得什么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最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