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下之意,是想告诉陆老夫人,这江上清风楼是定王妃的,她在这里闹事,也不想想如何向定王妃交代,这陆国公府敢不敢得罪定王府与容国公府?
“木管事。”陆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今日多有得罪,改日我定然亲自向定王妃赔罪,今日江上清风楼的损失,陆国公府也愿意百倍赔偿,今日我在此,只求木管事通融,只求见一人。”
“陆老夫人要见何人?”木管事嗤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怎么是这么急,便不能等楼里的人下工之后再见吗?非得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哭求又是下跪又是还命的?”
“我瞧着陆老夫人这阵仗,可不是要见谁人一面,而是以自己的颜面性命逼迫一人去死,若是不如你所愿去死,便是对不起你这哭求你这一跪,更对不起你这一条命。”
“如此,她便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此事你可狡辩?”
木管事一开口,便占了先机,言说今日陆老夫人之举乃是逼迫之意,便是她所求之人不来见她,便是她今日在这里跪死,人家不愿见她,那也怨不得任何人。
陆老夫人一顿,垂头看了看地面又说:“我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我不曾想要让她去死的......”她不曾想过要逼明镜去死的,只想她一生平平安安的,如此,她才安心。
“那陆老夫人今日跪在这里又是何意?不是在逼迫她吗?”木管事目光沉沉地扫过陆老夫人的眼,
“在场的人如今都在看着呢,今日你所求,她若是不应,陆老夫人怕是要当场在跳进这碧波湖里,来一个一死相逼,叫她此生不容于世,只能答应你,若不然她将会日日夜夜遭世人唾骂,此生此世不得安宁。”
陆老夫人脸色一白,眼睛满是血丝,她也是不想啊,可若是她不管,那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情愿去死,为善氏偿命。
如此恩怨了了,明镜正站出来为她父亲和继母作证,说她父亲不曾毒杀妻子,继母不曾将她卖去青楼
“陆老夫人,您还不起来吗?”木管事又问了一句,“您今日是不该来的,你问问在场的所有人,问一问大家,每一个人。”
“倘若是自己的父亲毒杀母亲,继母将她卖入青楼,想要毁了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烂在泥里,此生都困在地狱里不得解脱,谁人可以原谅?是陆老夫人您吗?”
“陆老夫人,若是您父亲杀了你母亲,你可否原谅你父亲?你可否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