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说到做到,在这事情又闹了两天之后,他便上书,言姜泽云无德无义无能,不配为武安侯府世子,请陛下夺去他继承人的资格,改立顾湘所生之子姜越为世子。
陛下思量片刻,也准了他所奏,从此之后,姜泽云便不再是武安侯府世子,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世子。
顾湘得偿所愿,前来定王府拜谢,谢宜笑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好好过日子,这才让她离去。
等人走了,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傍晚容辞回来,她还问他:“你说,武安侯府不找了,那怀南王府可是会找?”
容辞抱过冲过来拽他袖子的橙橙,在她身旁坐下,想了想道:“应该是不会找了。”
谢宜笑微讶:“当真不会找了吗?”
“怀南王......”容辞扯出一些笑意来,“他只所求,顾悠已经不能给他,且,他这些年也是被闹得身心疲惫,顾悠自己跑了,或许他自己都松了一口气。”
顾悠这些年逼着怀南王要他实现成亲之时承诺的一切,可碍于种种缘故,怀南王却不能办到。
再加上沈太妃与顾悠之间仇深似海,几乎是隔几天就要上演一场大戏,怀南王夹在中间,身心疲惫可想而知。
再最后,怀南王已经三十出头了,如今还没有孩子,他肯定是想要孩子的,有顾悠在,他也不好碰别的女子,但顾悠自己又伤了身子,不能生了。
顾悠一走,他或许就会找别的女子生孩子了,到时候顾悠不回来也就罢了,若是回来了,这孩子都有了,也只能咬牙认了。
谢宜笑听他说罢这些,心中有些恍惚。
书中那一对踏着不知道多少人尸骨成就的姻缘,就如此分道扬镳,各走一边了。
“不过......”容辞又笑了笑,“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顾悠与姜泽云昔日过的都是富贵日子,这日后啊,没了钱,定然不会过得好的。”
“我的夫人,他们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