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南德原本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
正好跟马维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来了个对碰,对方嘴角带着笑,可这话说起来却很渗人。
什么叫做不安宁?
这不是轻罪犯监狱吗?
按照道理没有多少天都要走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有些话本来上面不让我们说出去。”马维尔右手指了指头顶,代表某些人,神神秘秘,将桌子上的骆驼烟拿起来抖了两下,还很客气的朝着费迪南德示意了下,“来一根?”
后者颤着手取出一根,还叼在嘴上,马维尔还亲自给他点上火。
这倒是把费迪南德给整懵了,忙摇摇手。
“这什么都人往我们这里关,整个监狱有四五百个人,狱警只有三十多个,我们根本管不过来,上个月在那厕所,还有几个帮派的人斗殴,死了一个,也就还有一礼拜要出狱了,在这个地方,规矩你比我明白。”马维尔这倒不是吓唬对方。
体育馆里,要不是他命硬,现在已经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我会申请保释。”费迪南德吞了口唾沫,紧张,瞳孔深缩,现在脖子上冒着发麻,就好像有牙刷在刺进自己的皮肤,捅穿自己的喉咙。
杀人者自惜命!
马维尔这眼神一诧异,“你不知道吗?你的保释被拒绝了。”
“不会!不可能!奥尔登告诉我,他会派遣律师的。”费迪南德蓦然站起来,双手捏成拳头,锤在桌子上,这鼻孔上还冒出热气,瞪着眼睛,像是个愤怒的老牛。
马维尔身体微微往后靠,这右手放在抽屉上,里面有一把手枪,用来自保的,他已经听到个有用的名字,奥尔登?嘴角一勾,轻轻敲了下桌子,“费尔南迪先生,你应该冷静一下,不是吗?你不觉得这很没礼貌吗?”
费迪南德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
当这希望被突然给出戳破的时候,这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报复心里!
你既然不管老子,那老子就也让你不好过。
他抬起头,这眼神中还带着猩红。“我举报奥尔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