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神情中细微的变化,姜嘉弥放下牛奶杯,手撑着地毯四肢并用,绕过矮几朝他磨蹭过去,像一只笨拙的兔子一样停在他面前。
周叙深微微侧过头,将她的动作与神态都尽收眼底。
“你不问为什么吗?”
他勾唇,“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呀。”她手撑在身前,撒娇似的仰起脸,说着又歪了歪头,“受你影响,现在我也挺感兴趣的。”
喜欢吗?他觉得这大概只算自己生活中的调剂品,是组成自己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勉强和“习惯”两个字沾边。但是如果她想把这个定义为他喜欢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重要的是她因此浸染了属于他的特质,他们的生活、喜好在缓缓相交。
周叙深看着她,搭在一旁的手忽然抬起来,屈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又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一下。
姜嘉弥勾住他的脖颈,非常自觉地侧着身窝进了他的怀里。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窗边,一边看雪景,一边低声说着话。
“年前跟我的几个朋友见一面?”
“好呀。”
她以拨弄他手上的戒指为乐,不时将套住他中指的圆环往上勾弄,勾到顶端后又往下套,乐此不疲地看着戒指在他中指上滑动。
手指两侧皮肤的感知比其他地方更敏锐,每一次刮蹭所带来的痒意都很清晰,被她柔软的手指与掌心包裹住时,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周叙深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玩,垂眸盯着她的动作,视觉上的冲击反馈到神经中枢,后脊随之微微发麻。
她根本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但他已经有了与正人君子毫不沾边的联想。
“很好玩?”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巴,吐息掠过她脖颈与脸侧。
她不动了,乖乖靠在他胸.膛上。很快,手反被他握住。
十指相扣,如同昨晚在游乐场里的时候一样。
周叙深背靠着落地窗,宽阔的肩背足以将怀里的人遮掩住。
他低声道着她的名字,低头轻蹭她鼻尖,唇若即若离地滑过她的脸颊,最后抵达她的耳畔,微微抬起下颌咬住她的耳朵。
下颌轮廓清晰,喉结凸显,看上去格外性.感。
姜嘉弥的手被他桎梏于掌中,只能任由他紧握着,让彼此的指缝与掌心相贴,煨出滚烫而潮湿的热意。
“小弥,以后我不能再用左手……”剩下的字眼吞没在唇.齿间,周叙深忽而轻笑,“戒指摘掉,或许可以。”
她涨红了脸,整个人像一颗煮熟了的番茄。
……
他们度过了在丹城的最后几小时。
中午,两人赶往机场。沿路的雪景依旧很美,但姜嘉弥已经没了欣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