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就算被毁掉又何妨？</p>

看着陈子寒愕然的神情，姜元元冷冷一笑。</p>

“如果她真能拿下魁首，我就把她捧成第二个大司命，又如何呢？”</p>

他不是没有野心，但他的野心不用在无用之人身上。</p>

“知道么？子寒，”少年凝视着陈子寒的眼睛一声轻笑，“那个男人当年，也不过是一个二王子。”</p>

陈子寒肩膀一震。</p>

那个男人是谁，已经不用再说。</p>

嬴帝当年不过一个次子，最后不但登上王位，还登上了帝位。</p>

都是因为他发现了那个女人。</p>

而今日不过一个小小赌注，便能一试深浅，对他而言有利无害，何乐不为？</p>

“属下明白了。”在姜元元冰冷的目光下，陈子寒低下了头。</p>

“那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p>

姜元元看着已经没入楼内的那个少女的背影，是被成就还是被毁灭，他真的很是期待呐。</p>

陈子寒注视着身前少年极目远眺的侧影，静静无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姜元元看想天边流云忽然开口。</p>

“你说，嬴帝当年有没有后悔，没有娶她呢？”</p>

这句话中包含太多信息，陈子寒闻言一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然而姜元元却没再说下去。</p>

看着那个少女离开的方向，姜元元忽然开口。</p>

“去把那几味药买来，不要从宫里拿，你进宫当值时装在你腰边的香囊里。”</p>

药？</p>

陈子寒一怔，但下一刻想起之前那个少女离开前说的话。</p>

“血里面余毒还未清，建议殿下你再喝点汤药比较好。”</p>

少女轻声开口，“三叉苦、石斛、丹参、生甘草代茶饮，有利于清净余毒。”</p>

那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姜元元目光微微一凝。</p>

代茶不需要熬药，而那几味药材再常见不过。</p>

连他这个多疑的人，都没法怀疑什么。</p>

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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