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林抱月在世之时，哪有那个女子的位置。</p>

少司命……林抱月吗？</p>

姬安歌静静看向祭台中央但那个少女，她不知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和兄长的这一番对话，但刚刚祭舞中兄长那一滴泪珠，却是真的触动了她的心。</p>

虽然只有一滴眼泪，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兄长哭。</p>

母亲和那个姐姐过世的时候她年纪太小，当时兄长有没有哭她已经不记得了。</p>

但此时此刻，流泪的不只是他的兄长一人。</p>

“初阶大典众人战第三轮，就此结束！”</p>

伴随着许久才响起的一声钟声，终于回过神来的礼官喊出了结束，所有人都怅然若失。</p>

“结束了。”</p>

“我们做到了。”</p>

祭台之上，前秦少年们从地上愣愣爬起来，面面相觑，他们的脚步都很软很不稳，但下一刻看着各自磨出血泡的手掌，看着站在人群中微笑的那个少女，有大滴的眼泪从一些少年们的眼眶中涌出。</p>

“我们的神灵回来了。”</p>

这是一场漫长斗争，而所有人胼手砥足共同努力的众人战也在这里彻底结束了。</p>

再往后就是个人的战场了。</p>

以往每个年轻修行者都不喜欢队友拖后腿束手束脚的众人战，渴望能一个人建功立业的个人战快点到来，此处的所有人一开始也的确是如此想的，但此时此刻所有人前秦少年却第一次没有了这样的想法。</p>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明白了，他们看到了十年难遇的东西，获得了可以和子孙后代吹嘘十几年的东西。</p>

高台下包厢里要安静一些，但除了靠近北魏圣女的贵女们偷偷看着她的脸色，可连手都不自觉举到了胸前。而就在这时最大的掌声传来，姬安歌拼命地拍手直到把手掌拍红。</p>

她同时听到了另外两处热烈的掌声，一处还就响在北魏圣女身边。</p>

姬安歌看去，认出那是北魏继子孟施的妹妹孟歌，而另一人竟然是李家的二小姐。</p>

姬安歌一边拍手一边看着直直凝视着祭台之上的兄长，眼中划过一丝隐秘复杂的情绪和猜测。</p>

她瞥了一眼远处神情平静实则面无表情的北魏的圣女，想起之前她和兄长聊起北魏圣女的祭舞备受吹捧时的事。</p>

她问兄长有没有看过少司命祭舞，外面人都说北魏圣女的少司命祭舞天下无双。</p>

说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兄长那么无言的神情。</p>

用老人的话来说，当时姬清远的话的意思就是，说这话的人都没见过世面，他看着她叹道。</p>

少司命林抱月在世之时，哪有那个女子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