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姬嘉树背对着莲花台，眸光冰冷，“她找你去做什么？”</p>

“做什么？”拓跋寻笑了笑，“不管做什么，主导权可不在我上。”</p>

“我过，”他伸出手拍了拍姬嘉树的肩膀戏谑道，“弟我……哦对了你年纪比我，大哥我可是不由己。”</p>

“我是北寒阁弟子，我生下来就是拓跋家的人，”拓跋寻笑了笑道，“除了这两个份之外我什么都不是，我有的选吗？”</p>

南楚的稷下学宫号称是下学府，但当初在他在初阶大典取得名次之前，不知多少次被其拒之门外，只因祭酒所加的山门宫训中明明白白地写了。</p>

稷下学宫，不收残疾之人。</p>

当然他并不是这样的规定有什么问题。</p>

稷下学宫毕竟是培养仙官的地方。</p>

山海大陆虽然七国林立，各国风俗习惯各异，但在律法中都明明白白写有这么一条。</p>

有残疾者，不得为官。</p>

北寒阁虽然模仿稷下学宫模仿得不伦不类，现在虽然是没有这样的声音了，但曾有清正的文人史官指责其是一群乌合之众。</p>

因为北魏北寒阁并不单单招收正统的修行者。</p>

而正因北寒阁不拘节，除了正统的修行者外还招收能人异士，所以并不限制残疾不残疾，他才在其中取得了他的位置。</p>

这片大陆上唯一的位置。</p>

所以他没得选择。</p>

“我和你不一样，”拓跋寻道，但下一刻面向姬嘉树忽然一怔笑起来道，“等等，我们是一样的。”</p>

姬嘉树皱眉，“你都在些什么？”</p>

“我们一样的不如己不是吗？”拓跋寻笑了笑道，他循着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面向莲花台上对弈的那个少女，淡淡开口。</p>

“你和她的婚约，一开始也并不是你的选择不是吗？”</p>

姬嘉树闻言一怔。</p>

“那你待在她的边，和我去往冰清的边，有什么不同吗？”</p>

拓跋寻闻言一笑，随后调动真元伸手将姬嘉树的手从椅背上一把推下，两饶真元在空中碰撞，瞬间仿佛炸响一个惊雷。</p>

嘶……</p>

考官高台上有屏障，这一响倒是没吓到台上对弈的棋手和民众，只是有人听到动静看过来了几眼。姜元元在一边却被吓了一跳，梦阳先生也睁开了眼睛看了两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