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民众看着嬴抱月神情微妙，质疑声不绝于耳。</p>

“话说……公主有学过诗书兵法典籍吗？”</p>

“不管学没学过肯定没法和公子相比，公子们可是都学富五车，人人做的好文章。公主连文章都不会做，估计胡乱写两句诗交差吧……”</p>

“到时候拉下来估计又要丢人了……”</p>

“但没办法，女人学这些成什么体统，公主怎么可能有才学……”</p>

姬清远闻言眸光冷起来。</p>

他曾经坐在屋顶上，听那个少女淡淡地提到过。“这是在做什么？”靠在归辰身边的归离看着这一幕睁大了眼睛。她虽然不懂棋，但也在这里看了三天了，自以为所有人的流程都已经熟悉了，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新奇的一幕。</p>

“这是……”归辰以前隐约听人说过，却也是第一次见到。</p>

“这是一种叫做开棋的仪式。”好在这时一边的热心民众，某东吴继子插嘴道。</p>

“开棋？”归离惊奇地看向赵光，“之前怎么没有见到？”</p>

“这是只有决赛才有的仪式。”这时一边的姬清远也开口解释道。</p>

“所谓开棋仪式，是让参加决赛的两位棋手分别在空白的卷轴上写下一句话。卷轴会悬挂于展示给民众讲棋的大棋盘边，而在这场棋局结束之时，胜者和败者的卷轴会按照胜负顺序依次拉开。”</p>

“写下一句话？”归离疑惑道，“为什么要写一句话？”</p>

“棋手写下的这句话，是他对他的棋道的诠释，”姬清远静静道。</p>

他之所以清楚，是因为设计这场仪式的人是他的母亲。</p>

他小的时候并不明白他的母亲为什么要设计这一样一出和棋貌似没什么关系的仪式，但直到他三年前看到姬嘉树和拓跋寻的那一战，看到伴随着经历漫长征程棋局结束那个男人获得胜利，伴随棋盘上的胜局滚滚而下的卷轴之时，他终于明白了他母亲的用意。</p>

“但没办法，女人学这些成什么体统，公主怎么可能有才学……”</p>

姬清远闻言眸光冷起来。</p>

他曾经坐在屋顶上，听那个少女淡淡地提到过。</p>

圣人言有教无类，但在山海大陆上，女子和男子从生下来就不拥有同样的受教的机会。</p>

所谓的经世致用之学，那是男人学的东西，和女子没有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