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中姬清远也眸光一怔。</p>

“嗯，没错，”祭台边站在前秦人面前的少女缓缓转过身，直视着南楚礼官的眼睛。</p>

“从一开始，就定下来了。”</p>

“那……那是什么？！”考官厉声问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前秦人身上。</p>

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前秦人的脸上一片迷茫。</p>

嬴珣和归辰等人头脑也一片空白。</p>

关于换舞的曲目，嬴珣本以为能得这半时辰进入衣棚后和众人讨论，但没想到南楚礼官连这点时间都不给他们，非逼他们此时作答，他被逼问的实在想不出能跳什么。</p>

却没想到这个女子再一次解围。</p>

只是……</p>

“抱月……”嬴珣怔怔看向身边他的堂妹，“你准备跳什么？”</p>

其他前秦修行者也看向嬴抱月，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嬴抱月抬起头却看向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选。</p>

霍湛看着迎面而来的那个少女的目光浑身一个激灵。</p>

“你……”他这次可没做什么啊！</p>

“霍公子，其实你刚刚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就在这时，嬴抱月忽然微微一笑。</p>

什么话？</p>

霍湛僵住，其他人愣住。</p>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个纯粹的秦人。”嬴抱月看着身边的少年们笑了笑道。</p>

她的师父是南楚人，而她在南楚和东吴交界的森林中被捡到，人生最初也最艰难的时光都是在南楚渡过。</p>

黑与朱，秦与楚。</p>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交融在她的生命里。</p>

“既然古周六舞不能跳，”嬴抱月看向咄咄逼人的南楚礼官，看向身边神情迷茫的前秦人，忽然莞尔一笑，“那让我们来跳九歌吧。”</p>

九歌？！</p>

包厢中姬清远瞳孔微缩，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那个少女抬起头，目光穿过纷纷攘攘的人群，像是在回答一个人的问题般开口。</p>

“不过不是少司命，”少女挺直身躯微微一笑，“而是大司命。”</p>

姬清远浑身一震，</p>

所有人的耳边传来那个少女清澈的声音。</p>

“初阶大典众人战第三轮，前秦换舞曲目为楚辞九歌第五篇。”</p>

“我要跳。”</p>

嬴抱月轻声开口，说出那个乐曲的名字。</p>

“九歌。”</p>

“大司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