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他干净俊美的眉眼微微一凝,有些不耐,“今天,我让你知道了。”
凉落平静的看着他:“可是,除了身世,我想知道真相。”
席靳南冷冷的收回手:“我最讨厌女人不知足。”
“那就和我离婚啊!”
这话一说出来,能明显的感觉到,车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凉落也意识到了,她今天是脑子糊涂了,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席靳南。
“你出卖自尊和婚姻委身于我,就是想着离婚,然后赶快离开我。对吗?”席靳南握住凉落的肩膀,狠狠的往自己身边一扯,借着车外的路灯,对上她清澈的眼睛。
凉落声音不大,却坚定的说道:“是。”
反正已经到这份上了,她已经惹怒了席靳南,也没有办法后退了。
三番五次的挑战席靳南,凉落是想逼他。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她也没有什么好失去了,除了她自己。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有这个胆子一次又一次的爬到我头上来?女人,果然不能惯。”
惯?
凉落心里咒骂,席靳南什么时候惯过她了?
“那席总你还是去惯别的女人吧,我想,肯定有很多人愿意。”
她纤细的手指握住席靳南的手腕,眼底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惊恐。
席靳南忽然勾唇一笑,矜贵冷冽。
凉落越是抵触惊慌,他就越满意。
“席靳南……”凉落看着他,“你这个魔鬼!”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她不再说话,一直保持沉默。
席靳南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脑海里突然闪现凉落那双眼睛。他闭了闭眼:“凉落,倔脾气在我面前,讨不了好。”
她侧过头,看着车窗外:“席靳南,从我被你资助的那天起,我在你面前就低了一截。我哪里还有倔强的资本呢?”
资助资助,又是这件事。
席靳南心里莫名的升起烦躁,她总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已经足够对她宽容的了,所以才会带她去席家,借由爷爷的口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却不知满足,妄想和他谈平等。
她这分明是在得寸进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像她这样。
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乖乖的待在他身边,没有任何疑问,他说什么她做什么,不是很好吗?
从车里暗格摸出好久不碰的香烟,席靳南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冷冷的说:“滚下去。”
凉落头也不回的下车。
下去就下去,她还不稀罕跟他待在一起。
一个自以为是又自大,喜怒阴晴不定的男人。
凉落一下车,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地面上,溅起细密的水花。
她一甩车门,迎着雨,挺直后背走到了路边,躲着雨幕。
席靳南坐在车里,拿出打火机,点燃衔在嘴边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