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就是席锦北的母亲,席父现在的妻子,让席父和席母离婚的罪魁祸首。
席靳南没有说话,只是薄唇微抿,依然看着席父,没有理会她。
席父叹了口气:“靳南,算我求你了,他再怎么样,好歹也是你哥哥啊……”
“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席靳南回答,“这一点我一直很清楚。还是说,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经常忘记了?”
席父听明白了他话里的讽刺,神情沉重的说道:“你可以恨我,永远的恨我。但是锦北……他还那么年轻,他这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这是他咎由自取。这些年来,他闯的祸还少吗?”
席父一时间哑口无言。
席锦北的确是不争气,而且性格很暴躁,心思很阴。
以前大大小小的事情,无伤大雅,他也没怎么管,加上两个人又疼这个儿子,舍不得打骂。
而且,他母亲尤其的纵容他。
席靳南淡淡的说道:“席锦北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想您心里清楚,就不用一一细说了。”
席父张口想说什么,一边的女人已经上前揪住了席靳南的衣袖,苦苦哀求:“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救他。你可以恨我,恨你父亲,但是锦北他……他……”
席靳南低头甩开被她揪住的衣袖,眉头一皱,似乎是很嫌恶。
他忽然抬眼看向席父,缓缓说道:“这……算是在求我吗?”
席父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是,靳南,我……我求你了。”
席靳南冷笑一声,声音一厉:“当年我是怎么求你的?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你从来没有对我们母子心软过一分!现在又凭什么让我有求必应?”
“靳南,这是我的错,和锦北无关……”
席靳南脸色一直格外的冷峻,不曾柔和过一分。
席锦北是他的哥哥,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这一次席锦北必须没有翻身之地!必须!
“那这次,是席锦北犯的罪,也和你无关。”
凉落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恍惚。
即使她东奔西跑,风尘仆仆,最后的结局,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她的卧室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一切摆设如初。
其实才一个月而已,凉落却觉得离开似乎……很久了。
她睡在柔软的被窝里,鼻子一直堵着,呼吸都不顺畅,翻来覆去的,一直都睡不着。
凉城比北海道的温度要高很多,同样是冬天,却有很大的差别。
而且卧室的暖气很足,暖得她都微微有些出汗。
凉落辗转反侧了半个多小时,结果还是睡不着,可是脑袋又晕乎乎的。
她爬起来又喝了半杯温水,转身看见卧室的窗帘被风微微吹得撩起。
大概是窗户没有关紧,风漏进来了。
凉落把水杯放下,慢步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撩开,果然看见窗户打开了一点,风一直嗖嗖的往里面灌。
她伸出手去,准备去关紧窗户。
凉落很快就合上窗户的缝隙,抬头不经意的往外看去,顿时表情微微一变。
别墅的铁门外,席靳南站在那里,背对着她这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席靳南的不远处站着别墅里的保安,一个个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