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正在为自己可以开车沾沾自喜时,一辆黑色宾利“嗖”的一声贴着自己的小白车疾驰而过,吓得林溪急忙往另一侧打方向,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孙森淼也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叫骂,“哪儿来的浑蛋玩意儿,赶着去投胎吗?”
但看到车牌,孙淼淼立马闭了嘴。
“沈易则的车?”
林溪只顾着转方向避让这会儿看着已经跑远的黑色车子心里一紧,确实是那个狗男人的车。
“他去北山疗养院看梁阿姨吗?不是说这些年他从没有来过?”
林溪小心地开着车,咬了咬唇,“他不是第一次来,但他不是看我妈,楚欣宜她妈也住在北山疗养院。”
孙淼淼瞬间不淡定了,“嗬,这浑蛋玩意儿,怎么就当了个人,狗都比他有良心。自己的丈母娘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他没看过,对一个绿茶倒是掏心掏肺,连对绿茶她妈都这么上心。”
孙淼淼气呼呼地骂着,林溪并没有接话,而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
她表面平静,心里却也不是滋味,若是刚刚真撞到她的车,宝宝怕是也要受到伤害了。
到了疗养院,王姐正带梁如梅去做检查,最近她的肾功能异常更加严重,尿蛋白值居高不下。
林溪和孙淼淼赶到时,梁如梅刚好被王姐带着去彩超室做检查。
却迎面碰上了沈易则陪着楚欣宜等在走廊里。
男人两腿微敞,端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五官冷厉,周身气质矜贵疏离,黑色的衬衣穿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惑人的禁欲感,他面色冷肃,黑眸无波却透着摄人的凉意。
看到来人,男人肃然起身,半眯了凤眸,眉头压得紧,眉宇间有审视也有不悦。
这副表情林溪再熟悉不过,他生气了。
他生气时大多不怎么说话,但眼神中带着几分凉薄,几分讥讽,盯着人看会让人莫名地心慌。
他这样的眼神曾经的林溪是不敢与之对视,然而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林溪。”
安静的走廊里男人压着情绪的声音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低哑。
“你跑这么来干嘛?别跟我说是看朋友之类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