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点滴已将近凌晨,看林溪趴在床边,沈易则不忍心。
“你上来睡,身体还没有恢复,刘嫂说不注意容易落下病根。”
林溪抬眸睨了他一眼,“想屁吃?”
“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你有什么威胁?你要病了谁带我治疗,你趴着睡容易感冒。又不脱衣服,凑合一晚而已,再说了又不是没有睡过。”
林溪趴着胳膊压得发麻,确实很不舒服。看了看时间,长夜漫漫确实很难熬。
一咬牙,爬上床。
“老实点,别旧伤加新伤。”
林溪说完背对着他在床边躺下。
沈易则看倔强的小女人这会儿像只温顺的小猫,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在林溪背后身躺下,闻言她特有的香味儿渐渐睡沉。
次日一早,林溪是被热醒的,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被狗男人抱在怀里。
沈易则还未醒,他许久不曾像现在这样踏实地睡过一个好觉。
林溪抬眸看某人睡得沉,不由得盯着他看了起来。
这货睡着了冷峻的五官柔和了不少,不可否认沈易则的确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但曾经的痛全是拜这狗东西所赐,即便他有苦衷不代表就可以伤害她,她能做到不恨他就已经很大度了。
作茧自缚了这么多年,也该清醒了。
林溪苦笑,轻声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再出来沈易则已经做了起来,“还疼吗?”
沈易则睡眼惺忪地摇头,“不疼了。”
“你去卫生间看一下,还肿不肿?”林溪说的声音有些低。
沈易则起身走向她,在越过她时看到她红红的耳尖顿住脚步,轻笑低语,“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赏他一记白眼,也不搭理他。
沈易则再出来,李医生敲门进来。
“易则,怎么样?”
“不疼了,还有一点肿。”
“晚上再过来挂瓶水,先把炎症消下去,后面的问题再视情况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