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儿。
但听对方那个态度,那简直是对这对父女厌恶到了极点了。
杜愈叹了口气,垂下头没有说话。
杜雅则气呼呼道:“这个村子里没一个好人,都欺负我们……”
“雅儿,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
“本来就是么,前线打仗,死人本就是常事,凭什么都推到我们身上?”
杜雅显然是有些不太服气的。
但杜愈却把她给拦住了。
杜愈抬头望了李承乾一眼,满脸歉然:“看样子,我们要先搬家之后才能帮你送信了。”
“若你信我,现在去送信便好。”
“待有人来接我,我便将你二人一起带走。”
李承乾是个重恩情的人。
如果没有这父女二人。
现在的他,怕是早就死在什么地方了。
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离开了长安城,身份再尊贵都是白搭。
想要帮助对方,也只能等着李勣派人过来才行。
怕对方不信。
李承乾赶忙补充道:“我说的是认真的,绝无欺骗二位的意思。”
“我可以给二位最安逸最舒适的环境生活,不说再不用看旁人脸色,至少要比在这里强得多。”
听闻这番话,杜愈有些心动。
他抬头望了眼女儿,又望了眼李承乾,眼神中略带怀疑。
毕竟他们与李承乾素未平生,相互之间也谈不上熟悉。
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承乾这番话。
见状,李承乾轻笑了下:“杜伯伯可是在怕,你离开之后那些人再上门找事?”
杜愈点了点头。
这是他真正担忧的。
他离开,家中就只剩自己女儿与眼前这人了。
那田德庸再带人上门找事,女儿受了欺负怎么办?
若是女儿出事儿,他就算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李承乾昂了昂首保证道:“若杜伯伯信我,您就放心去,这里一切有我。”
“三十里路,不过一日罢了,只要你到云州官府亮出了我的玉佩,他们定然会过来接我。”
“不出三日,您也能回来,五日之期未到,想他们也不能怎样。”
李承乾满脸真诚道:“杜伯伯,这件事儿关乎到很多人的性命,若晚一日则要有许多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