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又坐回主位上,看了眼柴景道:“现在,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正好夏大人在这,咱们也评断评断,这事儿到底谁有理。”
柴景直接面朝李承乾双膝跪地,拱手道:“草民柴景,本是这泾阳县本地人,家境虽不算优越,却也不愁吃穿。”
“前些年,家中给安排了一门婚事,乃是隔壁杨家小女儿,本定在四年末成婚。”
柴景忽而扭头看向夏智行,眼神中充满仇恨。
“谁知,在四年中旬时,这狗官忽然来了我们县,不仅在县内大肆敛财,收刮民脂民膏,甚至还瞧上了我那未婚妻,非要我未婚妻与他做妾。”
“我未婚妻不肯,这家伙便拿了杨家的一种老小,给他们扣了个忤逆刁民的帽子,在牢里动刑。”
“杨家姑娘受不住,便被这狗官给……”
柴景咬着嘴唇道:“可在事后才知道,这家伙早就把杨家的父兄给打死在牢里了,杨家姑娘丢了清白又没能救的了父兄,悲愤之下,一头就撞死在了衙门口。”
“我家父亲气不过,就找人写了状纸,将这份状纸递到了河南道巡查史的手里。”
柴景冷笑声,看着夏智行道:“谁知,这夏智行本就是那巡查史的家奴,两人是穿一条裤子的。”
“那狗官不仅没收状纸,反而还派人将我那递状纸的弟弟,打断了一条腿。”
“之后,这姓夏的狗官更招人乔装成山匪,冲入我家,杀害我全家三十几口人。”
“若不是那日我外出办事,怕是也要惨遭毒手。”
“可就算如此,这狗官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在其后便派出许多鹰犬追杀我。”
“当时我也是被追的走投无路,只得跳下黄河。”
“他那些个鹰犬见我跳了黄河,都以为我活不成了,就都纷纷回去复命了。”
柴景看着夏智行,冷笑着问:“那时候,夏大人是很开心的吧?”
夏智行没有回话。
只静静的跪在那里,但他的脸色已然起了变化了。
看他那模样,柴景也不多说什么,继续道:“但老天爷眷顾我还有家族的血海深仇未报,所以给了我一条生路,这才能见到殿下,说出实情……”
他的话说完,李承乾挑眉看向夏智行,道:“夏大人,你要不要说两句?”
“殿下,他这纯属是诬陷,纯属是含血喷人。”
“下官乃是皇命亲封的县令,怎会做出如此等恶事来?”
夏智行一脸庄重的朝着李承乾叩首道:“还望殿下还下官一个公道。”
闻言,柴景直接就被气乐了:“你说我寒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