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吓得半死不说,还让我被娘亲罚着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十二岁时,他又跑来偷了我的肚兜,最可恨的是,他第二日竟还拿着那肚兜跟人炫耀。”
李听雪紧紧咬着银牙道:“若不是你刚才在场,我都想一剑劈了他了。”
听闻高至行的黑历史。
李承乾也不由暗叹一声。
高手啊……
这是真的高手啊。
十一岁就会扮鬼吓唬小姑娘。
十二岁就偷小姑娘的肚兜。
这简直就是没谁了呀。
李承乾忽而想起一事来,直道:“哦,我想起来了,之前你在南郊靶场还因为这事儿把他痛打了一顿是吧?”
“得亏当时是在擂台上,又因当初我学艺不精。”
李听雪晃了晃拳头:“要换做现在,我非锤死了他不可。”
“呵呵……”
李承乾干笑一声。
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舅舅。
能让一个姑娘恨到恨不得宰了他的地步,他也的确算得上是第一人了呀。
怕是先前那伤李听雪伤的最深的赵有林也没有让李听雪记恨这么久吧……
想到此处,李承乾忽而一愣。
是啊。
赵有林也没让自己姐姐恨的长达好几年这么久呀。
李承乾忽而眼神怪异的看向李听雪。
他本能的感觉到,李听雪的心里对高至行的印象很不一般……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见他直直的望着自己,李听雪忍不住开口道:“难道你这家伙又想讨打了?”
“没没没。”
李承乾赶忙摇手讨饶。
但因为心中的好奇,他还是憋不住的问:“姐,你有没有觉得,你对高至行那厮的感觉,有些特殊呀……”
“特殊什么?”
“难道是特殊的想打死他?”
李听雪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感觉的确有。”
爱一个人,爱六年不容易。
恨也同样如此。
换句话说。
恨,又何尝不是一种独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