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岁能作诗,十岁能作词。
十八岁游历天下,写出来的诗词不计其数。
曾几何时,还有一位文坛大家,评价过他的诗,就算自己一辈子都读不完,悟不透。
他也曾为此骄傲过。
待他二十六岁游历归来后,就在家乡开了一家学堂。
如今三十几年过去,他教过的弟子不计其数。
那些弟子,有人活着,有人死了,也有人位列朝堂。
但真正让他耿耿于怀,至今难忘的只有一个。
一个在他人生最得意之时收的弟子。
而让他耿耿于怀的原因,便是当初那弟子问他的一个问题。
“君应轻于民,还是民轻于君?”
“若民轻于君,要国何用?要君又何用?”
就这么很简单的一句话,却真的让他想了十二年都想不明白。
君乃一国之主,但国家持有者却不止是君王一人。
国家之根本为民,无民便无小家,无小家便无国家。
这个道理看上去很肤浅,但却让这个能被称之为,这时代的老学究的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答案。
“老头,天上又没有钱,看天干嘛?”
也就在那老头望天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吊儿郎当中还带着那么些许正经的声音。
老头顺着声音扭头望去,正看见一个身穿白色华服的公子哥就站在人群当中,笑吟吟的望着他。
“哎呦,你小子咋知道我在这?”
“找你还不简单?”
那白衣公子呵呵一笑说道:“只需要把长安的酒家都找一遍肯定能找得到你。”
“怎么?”
白衣公子将老头上下打量一番道:“看你这样子是把我给你那块玉佩给换酒喝了?”
“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还不如换些酒喝……”
把友人所赠之物用来换这些没用的东西,老人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哪怕一丝丝的愧疚,反而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好好好。”
“比无赖,我比不过你。”
“你不也一样?”
“那还不是和你学的?”
这俩人似乎完全无视了周遭看热闹的那些百姓,有说有笑。
最后那白衣公子哥走到了那老头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