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闲话少说。”
李承乾看向身旁的邓兴,道:“邓大人,咱们是否可以开始了?”
“当然,当然。”
邓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见他这模样,李承乾轻轻地哼了一声。
他道:“今天早上,我收到了赵汉的状书。”
“他共计要状告三人。”
李承乾拿起了手中的一页纸,展给众人看。
待到众人都点头之后,李承乾缓缓开始念了起来。
“一告孙家次子孙庭丘,见色起意,强抢民女。”
“二告孙家家主孙武成,纵子行凶,事后还湮灭证据为其子掩盖恶行。”
“三告当庭县令邓兴,有眼无珠,在其审案期间,信口胡诌,滥用职权,使人殴打原告。”
话音落下,李承乾看了看邓兴,又看了看孙武成,道:“各位,有什么可说的么?”
“小人还是那句话。”
“凡事要讲究证据。”
孙武成当先开口道:“若无证据,那便是诬告呀。”
“嗯……”
李承乾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身旁的邓兴,道:“邓大人,你呢?”
“微臣……微臣……”
邓兴在那微臣了半晌,都没说出下文来。
见状,李承乾也懒得跟他磨份了。
他环伺四周,随即道:“对了,孙庭丘去哪了?”
“回禀殿下。”
不等旁人说话,孙武成便插口道:“犬子的伤还没好,实在是行动不便,就由小老儿代替他听堂,如何?”
“呦呵。”
“你胆子倒也挺大的。”
李承乾笑的阴冷:“是谁准许他,让他在家修养,让别人代替他听堂的?”
孙武成看向李承乾,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殿下,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父亲。”
“我虽然是有两个儿子,但儿子总归也是父亲的心头肉啊。”
“要是有什么罪责,我帮他承受,好不好?”
说着,他还露出了一脸心痛的模样。
若是不知道他的人,怕是都得觉得,这是个心疼儿子的老父亲。
可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这家伙千方百计的搪塞让他儿子听堂,定然是其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