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至行语气沉重道:“送你去见官,有损我高家颜面,更有损皇家颜面。”
“故而只能以家规论处。”
说着话,他转而看向高士廉道:“爹,按我高家家规,身为兄长却谋害弟媳,该如何处置?”
高士廉神色一沉。
“按我高家家规。”
“谋害亲族,将受六十铁皮棍。”
“事后逐出家族,不得再以高家人自居。”
高至行点点头:“虹糍,你觉得这样处置如何?”
他之所以问李听雪,当然是想让李听雪就此收手,能够退一步。
当然。
这并不是他不爱李听雪,也不是觉得大哥比李听雪重要。
其中最主要的还是面子。
要知道,古人最终家风门风。
如若家风不正,门风不正,那子孙后代的论仕途与前程都将受到影响。
即便当下高至行已经在名义上入赘皇家。
但业哥仍然姓高,仍然是高家的子孙。
而他的大伯有事,他又哪里能独善其身?
李听雪当然也能明白高至行的难处与考量。
她仰面长长的呼出口气:“你们高家的事,你们高家自己做主就好。”
“反正我就一句话。”
“这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但以后谁再敢对我儿子图谋不轨。”
李听雪语气平淡道:“不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他全家死光!”
这番话已然证明她做出了让步。
高士廉长松了口气。
打板子就打板子,逐出家门就逐出家门,起码他儿子不用死了,他这个白发人不用送黑发人了。
李听雪缓缓站起身。
她转头看了眼李承乾道:“乾弟,我们走吧。”
“好!”
李承乾跨步跟上了李听雪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申国公府。
站在门外。
李听雪转头看了眼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