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了白鹿山求学,家里的母亲并不让他带那些丫鬟来,说是影响他读书,神圣的书院也不允许女眷进入。
如此,一路上过的是清心寡欲的日子,很有些不得趣。
他琢磨着,在白鹿山求学时日还长,不妨收了这个姑娘,也好消磨接下来这些无聊的日子。
梁晗脸上带了几分自以为风流潇洒的笑,伸出一只手向朱曼娘。
“姑娘,我那位兄台实在是有些不知女儿家心事,冷落了姑娘你。”
这只手伸到眼前的时候朱曼娘就知道,这是上苍为她关闭了一扇门的同时又为她打开了一扇窗。
既然攀附不上那个看起来更为厉害的公子,那么眼前这个……
她暗暗打量了梁晗一番,见他身上也是绫罗绸缎,脸上便露出一个笑来。
手,自然而然搭上了那只手。
“多谢公子。”
梁晗面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两人之间无声的协议在这一搭手之间完成。
顾廷烨不知道这两人暗中勾搭成奸,每日里和夫子做学问读书,也算是个正经学子。
梁晗私下里将朱曼娘安置在白鹿山下,每日里下了课便下山,享受温柔美人乡,不多时,这白鹿山下便多了个长相很是妖冶的孕妇。
旁人都当这是梁晗的好福气,只有顾廷烨每每次见到这位便不由自主地皱眉,总觉得这位娘子的眼神时不时瞧着他,有些浑身刺挠。
白鹿山的诸般事宜都影响不到远在扬州的盛家。
盛纮这人还真是有几分官运在身上,华兰出嫁后不久,便升了职,调任汴京。
他带着一大家子举家搬入汴京,整个人喜气洋洋又格外忐忑。
汴京是个虎狼之地,最是富贵,也最是凶险,一个不留神便牵连全家,盛纮这胆小的,在讨教了老太太后才大着胆子心中有了底。
墨兰和林噙霜待在船上老老实实,自华兰出嫁前一段时间就格外安静,王若弗先前还纳闷,时间久了,再听闻盛长柏说,墨兰在下聘那一日帮忙挡了一次,心里就渐渐生了疑惑。
“林噙霜那贱人转性了?怎么回事啊,还让墨兰帮我华儿?”
刘嬷嬷终归还是老辣些,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其中关窍,“原是一家人,哪里能让咱们大姑娘在外人面前失了脸面,那样的话,四姑娘脸上也过不大去。”
“原来,还是为了她们自己啊!”王若弗恍然大悟,“我说呢,还以为是那贱人变了性子。”
那自然不是,墨兰不让她娘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是因为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