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撤了粮食票、布票、肉票等生活所需品的供应票,其他东西依旧要票的。
“手表的事儿我来办。”肖父抽着旱烟,漫不经心的道。
“你又要去找他?”
肖父点头,“市场开放,他们的生意做的不错,这些年我们没断了联系;给钱让他们寻摸一块儿上海牌的梅花表没问题,只是,钱要给足了。”
“行。”肖母重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三百块钱给他,“拿着,顺便问问有没有好看的姑娘家能用的东西,一并买回来;囡囡跟着我们受苦了,该给她准备的东西不能少。”
没钱的时候就算了,有钱了不能让女儿继续受委屈。
至于两个儿子,可能是为了生女儿送的。
“明儿个我出去一趟,中午回来。”钱装口袋,肖父交代了一声,肖母了然点头,让他放心出去。
次日天色微煦,家里人未曾起身,肖父早早起身离开家;去了县城后,左拐右拐,一连走了大半个县城停在一处小巷外。这处巷子居住人家少,左右不过四五户人家。
肖父左右走到第一家门口,抬手敲门,“叩叩叩”
“谁啊!来了。”粗狂嗓音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身高马大,皮肤黝黑的男人不耐烦的站在门口,但在看到门外的人脸上立刻浮现喜色,“肖大哥!”
“岑老弟,很久没见了。”
“是好久没见了,肖大哥屋里请。”
两人进了院子,岑老弟关上院门,扬声朝屋里喊,“婆娘,给肖大哥端温水来,肖大哥一路上累了吧?”
“不累,岑老弟我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肖父开门见山。
“大哥有事尽管说,一定尽力给你办好。”一边说一边请人进屋,落座后,岑老弟的婆娘端了热水过来;给肖父满上,之后悄然出去了。
肖父从兜里摸出三百块拍桌上。
“我要一块上海牌的梅花手表,手里没票,这才来找你帮忙联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