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啊!”
肖老太太略带失望的口吻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三丫和康康努力点读书,十年考举人是没问题的;我们现在摆了庆功宴,仅仅是个童生而已,把他们捧起来了,日后考不上秀才、举人不得引人背地里嘲笑他们吗?”
肖正宁一说完,肖老爷子的欢喜劲儿淡了点儿,“正宁说的是,如今摆宴太轻狂了,再等等,再等等;十年很快的,三丫说不定用不着十年,康康得努努力。”
肖老太太不情愿,可儿子、丈夫都不同意,她也不得不放弃。
“行,听你们的,希望我跟你爹能活到他们摆庆功宴那一天。”
“会的,您和爹都硬朗着呢,好吃好喝好睡着;不仅要看三丫和康康摆庆功宴,还要看着他们科举进士,接咱们出去享福呢。日后您就是老封君,爹是老太爷了。”
话捡好的说。
别说,肖老太太就爱听这些,盼着成老封君那一日;就是为了当老封君也不能死,得等到孙子孙女走到那一步,她才能安心闭上眼睛。
肖正荣问道:“村里人问怎么说?”
“怎么说?照实说呗,就说俩孩子还小,暂时不办了;村里人就是想热闹热闹,顺便白吃白喝,我们可不能那么傻。”肖老太太眉头轻佻,一副就该如此的样子。
肖正荣:也不知刚才说要摆宴的是谁。
亲娘善变啊!
商定不办宴,一切如常,又说了一会儿;肖正荣先告辞回家,肖正宁夫妇才散去,二人到书房去看一双儿女,却见两人一个在看书一个在提笔写东西。
看书的是肖鸿康,奋笔疾书的是明婳。
“他们兄妹坐得住。”肖乐氏含笑瞧着儿女,神情怡然,“有他们带着,平平也有了奋斗的劲头。”
肖正宁点头,“鸿平确实努力了许多,知道不能落后太多,自然知道发力了;走吧,让他们看书写书,下午得带他们会书院,三丫的事情尽快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