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师兄,律例有言,未成年子女不可拥有私产的。”被人发现便是把柄。
徐首辅想着小姑娘家家的,不懂官场的弯弯绕绕;法律之外也有人情,便问她,“我是你的谁?”
“师傅啊!”
“师父如父对吗?”
“对吧?”
徐首辅:
“什么对吧,那就是;我是你个半个父亲,送你一套宅院,落你名下不行吗?律例中可有说,父亲馈赠,得到长辈允许的财产也不能记在子女名下?”
明婳迟疑摇头,“没有。”
“那不就行了。”徐首辅无奈说道:“小丫头一个,操心的倒是多;你年岁还小,正是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有个什么事儿让你父母去操心便罢了,你跟着瞎操心什么?”
貌似,好像也行。
明婳没再争辩,而是问,“那大师兄呢?”
“旁人馈赠,不入家族的惯例,你可知道?”
“不知道。”律例中没写。
徐首辅给旁边的两个徒弟一个眼神,扶额喝茶去了。
崔长河一板一眼给她科普,“在京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旁人馈赠,无论何人都不得巧取豪夺;即便是家族也不行,若是遇到纠纷,只要馈赠人愿意出面作证,那便那是成立的。”
“是这样吗?”那跟律例不是反着来了。
季瑾出言解释,“是这样没错,毕竟,旁人跟某个人关系好,愿意馈赠,谁能说什么?再反过来想,明明是别人花银子买了送给某个人的,而某个人的家人却想占为己有,跟巧取豪夺有区别吗?毕竟用的是别人的银钱,不是他们家族的银钱。”
“好麻烦哦。”挠头,京城人真会玩,“这么说,只要是被人送的都不得归入家族名下;那么,子女们想置办私产了,请人帮忙不也行嘛!家族也收不回。”
“所以呀,律例是律例,中间也是有空子可以钻的;不要太老实,谁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呢?”季瑾蹲下身,悄悄与她道:“大师兄也有私产的,还不少;多数是以师父的名义馈赠的,你二师兄也是,日后你就习惯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