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注意到卫辰变幻的神色，心中一动，道：“知道那名神将的身份了？”“没有。”卫辰摇了摇头，笃定说道：“不过，大概能猜出那人来自哪方势力。精神力想比雾化程度强五成。单靠宝药滋养，基本不可能做到，不出意外，那人肯定修炼过完整的精神力修炼之法！”闻言，宁川眼眸微眯，道：“外星间谍。”武星本土，没有完整的精神力修炼之法。那名神将的袭杀，不仅是因为郑诡失踪一事，恐怕早有预谋，不想见他补全锻神冥想法。“的确。”卫辰颔首附和。“哪一方外星势力？”宁川想了想，道：“天武界？”“不太可能。”卫辰否定宁川的猜测，解释道：“天武界同样没有精神力修炼之法。”说着，卫辰脸色严肃起来，沉声道：“十之八九，袭杀你的神将，来自万星神国！”“万星神国？”宁川觉得陌生，没有相关的记忆，他试探问道：“跟旧神会有关？”卫辰道：“不是，双方截然不同。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万星神国是我之前就郑诡失踪之因，与你提过的来自别的星系的势力。当时担心你多想，没有深入。”卫辰接着告知宁川，那是一个绝对的庞然大物，疆域以星系为单位，拥有多种修炼体系，对武星一直虎视眈眈。“根据一些史前遗址，万星神国间谍的记录，可以追溯到数百万年以前。”卫辰肃重说道。宁川心中一片凛然。数百万前就有间谍？！也就是说，万星神国至少要存在那么长时间！长存数百万年的势力？宁川暗自摇头，想象不到该有多强。联邦至今不过千余年。一代文明的寿命，撑死几十万年。两人的对话没有瞒着秦雅。聆听一番后，她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秦雅目光看向宁川，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万星神国再强，也无法过来，我们生活的武星，昔年很不凡，辉煌过无数岁月，如今虽已没落，可也留有诸多防御手段。”身为联邦的四重天神将，加之是上一任天下行走的女儿，秦雅知道不少隐秘，此刻全部告知。闻言，宁川面露诧异，觉得过于夸张。但想想倒也合理。不然如何能挡住万星神国数百万年之久！秦雅沉吟着道：“根据目前的发现，万星神国与武星之间，无法传送任何物质。最多短暂的建立通讯。但他们的通讯手段很强大，可以传递武学信息、武道感悟等。正因此，万星神国通常都是以这两样为诱饵，收买一些人类或者异族当间谍。袭杀你的神将，想来就是如此。”听到这话，宁川心中一动，不禁来了兴趣。武学，正是他所缺少的。精准地说，是别具一格的兵器武学！按照卫辰的介绍，不用想也知道，万星神国肯定拥有无数种类的兵器武学。“可惜，传递的东西只是信息。没有武印！我纵然活捉袭杀我的神将，也无法传承。哪怕那名神将把武学修炼到完美境界，铭刻出武印，恰巧又是兵器武学。可是，一两门武学对我来说，杯水车薪。”宁川不免感到遗憾。不过，他也没再多想，这个时候，他的精神力已经完全恢复，抬手一指，再度运转灵魂自愈术，治疗秦朗的灵魂。精神力耗尽之后，宁川又服下一滴养神液。等到恢复，接着治疗。接连重复两三次。秦朗的灵魂彻底愈合。“宁川，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秦雅激动得喜极而泣，上前紧紧抱住宁川，晶莹的眼泪如珍珠一般，止不住地从眼角冒出，划过美艳的脸颊。“哈哈哈，宁川，你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一旁，卫辰心情同样愉悦，笑出了声，道：“秦朗有过一次踏入王境的经验后，下一次，成功率将会很高，或许用不了多久，联邦就会再多一位强大的天王！”“额……”宁川顾不得回复卫辰，双手背在身后，干咳一声，对怀中佳人道：“秦导师，那什么，太紧了。”现今已经入冬。但他跟秦雅皆无惧风寒，身着衣物，依旧单薄。紧紧相拥之下，宁川能清晰感受到秦雅娇躯的温度与柔软的形状。不得不说。非常舒服。不过，宁川不想再继续下去。一来，性格使然。他不愿借机占秦雅便宜。二来，身体原因。毕竟青春热血，火力旺盛！听到宁川的话，秦雅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心中泛起羞涩，但并没表现出来，自然地松开手臂，微笑道：“不好意思，我过于兴奋了。之前的约定并非空话，一直生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答应。”话虽如此，秦雅其实有些紧张。她清楚自己对男性的吸引力。“以后再说。”宁川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校长，你说的唤灵花，哪里能够获得？”卫辰闻言收敛起笑容，道：“说起这个，还真不那么容易。唤灵花不算贵重。毕竟作用单一，就是刺激灵魂，正常人用不到。关键是量少，药效持续时间还短，采摘十天半个月后，就会报废。通常十多年，市面上才会出现一两朵。”宁川眉头蹙起，道：“是有些麻烦。”唤灵花数量少他倒不怕。几门星辰武学的传承名额砸出去，再少也能获得。可药效时间十来天？说明不太可能有现货。这时，秦雅想了想，道：“月神遗址近些年出产过几朵唤灵花。”她为救治秦朗，做过详尽的计划。“我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就前往月神遗址寻找。”秦雅沉声说道，目光望向卫辰，道：“校长，我父亲这边，还麻烦你多照顾，万一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他灵魂愈合，会很危险。”卫辰平静道：“你放心，这段时间，我的化身都会在校园。”秦雅不再多说，侧过脸，注视着宁川，认真道：“我一定会找到两朵唤灵花。”言外之意。唤醒姜小柔的事情交给她。宁川略一沉吟，道：“我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