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袍壮汉跟宁川对视，也不尴尬，摊了摊手，笑道：“这是无害的试探，没有恶意，我们双方若想合作，肯定要有一定的了解。”“可以。”宁川不想浪费时间扯皮，平静的声音自黑袍中传出，道：“我的具体身份，你们只需登录天武界的网络稍微查探一下，就能缩小到十个人左右。这个范围已经相当精准。可我对你们毫不知晓。”“行。”兽袍壮汉听出言外之意，点了下头，道：“我来自的势力，名叫马道山！”说着，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傲然之意，道：“我们存在的岁月超过千万年，拥有九颗生命古星，资源类型的星球更是不计其数，势力范围横跨数座星域，不仅仅局限于万星神国境内！”闻言，李问岳脸色隐隐一变，颇为震撼。圣天盟跟对方口中的马道山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量级。天武界存在的时间虽然久远，最早可以追溯至武星的辉煌时代，可一代文明不过数十万年，更别说某个具体的势力。宁川则很冷静，思绪如电，飞快分析言语中有用的信息。他对万星神国有一些认真，境内出一个长存千万年的势力，不算奇怪。见到两人沉默，兽袍壮汉咧嘴一笑，调侃道：“怎么？一时接受不了，觉得太假？”李问岳没有应声，半侧过脸，目光落向身旁的宁川。“不是。”宁川摇了摇头，望着兽袍壮汉似乎有些迟疑，过了片刻，才闷声道：“我就是觉得，马道山这个名称，再加上你穿戴的服饰，似乎有些像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宁川心中清楚，他若想在合作中拿到一个好价钱，肯定不能让对方过于得意和强势。“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李问岳举手示意。兽袍壮汉一脸黑线：“你们对我的穿衣风格有意见？！”宁川和李问岳默不作声，双双摇头，可等了一会，却惊讶的发现，兽袍壮汉并没有否定两人的说法。“额……”李问岳怔了怔，诧异道：“阁下，你来自的马道山，真的是干……那个的？”他临时改口，没有说出“土匪”一词，担心影响宁川的计划。可含糊不清的说辞，反倒更加让人觉得见不得光。兽袍壮汉的脸色更黑了，犹如锅底的积碳，他嫌弃地说道：“什么叫干那个的！马道山拥有神国颁发的合法劫掠证，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闻言，宁川嘴角不禁抽搐一下，没想到一语成谶，真让他猜对了。想了想，宁川决定回答兽袍壮汉的问题，试探道：“抱大腿的土匪？”兽袍壮汉：“……”他真的想打人了。如果可以进去，他绝对会不惜斩落多个境界，也要让里面的两人知道马道山的威名！“不是土匪！”兽袍壮汉加重语气强调，道：“马道山是星级兵团，劫掠只是我们的工作之一！”“别以为这是蛮荒落后的行为，你们天武界没有或者罕见，并非你们的文明有多么高级，只是因为偏居一隅！”兽袍壮汉眼神凛然，沉声道：“真正的宇宙，残酷血腥，竞争激烈，是一座深陷永夜的黑暗森林，永远不会迎来黎明！在这里面。上到万星神国这种拥有真神坐镇的超级势力，亦然有成为猎物的可能！下到未能凝聚原力的弱小孩童，也有机会挥舞屠刀，成为捕杀的猎人！等到武星复苏，你们会亲自见证！和平的规则，终究只是相对而言……”兽袍壮汉严肃讲解，反复强调，当然并非单纯的好心，主要还是想要扭转宁川心中的印象。马道山才不是什么土匪！“多谢阁下提醒。”宁川点到为止，没再进一步贬低，开口问道：“马道山是什么级别的势力？”“古云幽跟江境天王说过，墨玄财团是实打实的皓月势力，级别很高，手眼通天，是圣天盟合作的不二选择！”宁川接着不动声色地强调他的身份。“可笑，一个皓月势力也敢……”兽袍壮汉抿了抿嘴，想到马道山的级别，干咳一声，改口道：“墨玄财团没有那么强，在神国的诸多势力中根本排不上顶尖！”“那阁下的势力呢？”李问岳见兽袍壮汉答非所问，出声替宁川追问。兽袍壮汉不屑扯谎，如实道：“耀星级。”宁川开口道：“哪一个级别强？”他搜过林凤阳的灵魂，自然清楚万星神国势力的四个级别，但圣天盟的江境天王不知道，他也不能例外。兽袍壮汉端着脸色，沉声道：“万星神国的非官方势力，可分为四个级别，大致能反应出势力的强大程度，但也不绝对，时常出现特别的情况……”说话间，兽袍壮汉望见宁川的眼神，不由得嘴角一抽，没再说下去。宁川一言不发，可好像又什么都说了。“你应该在意我说的后半句话！”兽袍壮汉嘴硬道。宁川点了下头，试探道：“所以，皓月在耀星之上，对吧？”“我……”兽袍壮汉张了张嘴。他突然有些怀念章天志了。宁川知道不能太过，适时岔开话题，道：“哪四种级别？古云幽没说过相关的信息。还有，评级的标准是什么？“兽袍壮汉正想缓解尴尬，飞快告知，跟宁川搜魂得来的信息一样。无品级；耀星级；皓月级；昊阳级。“至于评级的依据，涉及多个方面。”兽袍壮汉想了想，举例讲解：“统治的势力范围，拥有的财力多少，每年的纳税数量，甚至跟万星神国政府的关系好坏，都会考虑在内。”不过，他也专门强调，最重要的一项硬性指标，还是战力高低！这是一个实力的根基。万星神国境内同样盛行丛林法则。势力中没有强者站台，再富有也不行，只会沦为一头壮硕的肥羊。“可否请阁下详细讲述。”宁川展露好奇之意。这方面的信息，他确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