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川的言语，楼爷眼神变了变，最终叹息一声，苦涩道：“真神……算是吧，好歹曾经位列规则境。 只是当年的灭世一战，三枚神印全被打爆。 太上神殿的初代殿主勉强把我救活，可我的神印已经没法逆转，只能沦为一个残废的法灵，连祭道都做不到……” 说到这，他似乎想到什么，望着宁川道：“宇宙广播集团的凰舞不朽来找过你，应该告诉过一些有关祭道的信息吧。” “对。” “那就容易解释了。”楼爷点点头，道：“我是法灵，虽然跌落规则境，可仗着天生法则之心，还是能勉强长生，因为没法祭道，太上神殿的殿主安排我布局一些手段，为日后可能的武星混沌大道重现做准备。” “可如今看来，这些手段估计帮不上你的忙！” 楼爷看了一眼宁川，神色复杂，道：“一剑灭杀准神，真让人难以置信，你的战力，大概在什么层次？” 宁川想了想，沉吟着道：“单论攻伐的强度，距离最强的封侯，还差一截。” 他能一剑杀死聂阳，主要是靠无乱大道的高深意境。 意境玄奥，对于弱于自身的存在，碾压效果越强，不会出现一点让对方反败为胜的机会。 就像聂阳，实力再强个几成，宁川照样能一剑灭杀。 但换成顶尖封侯，可能需要十多招。 “无限制的搏杀，我应该能跟最强的封侯分庭抗礼。”宁川自我认知清晰，平静道：“若想杀我，一般的封王做不到，需要一品法则圆满的王侯，还是以杀伐见长，才有希望。” 闻言，楼爷捋胡子的动作明显用力起来，无奈道：“你已经是相当厉害的王侯，确实不用我的帮助！” “老子几十亿载的布局啊，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结果全部白费了！“ 楼爷叹了口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道：“本以为身负大任，是武星遗留的重要底蕴，到来头可有可无！” 闻言，宁川心中一动，道：“还有其他底蕴？” “是的，不过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讲不清楚。” 楼爷抬手一挥，指向绽放着耀眼光芒的青铜大门，道：“我们进去再说，你运转兵伐诀共鸣，或者用蛮力推开，都可以。” “行。” 宁川点了点头，一个念头闪过，选择前者。 下一刻，原海中比神力还要浩瀚的能量泛起波澜，席卷出一种特殊的波动，贯入青铜大门，展开共鸣。 嗡！ 青铜大门剧烈震颤，逐渐沿着两面打开，最终露出一道浩瀚的空间漩涡，不断旋转。 “走吧！” 楼爷深吸口气，带着宁川进入青铜大门。 唰！ 流光一闪，宁川的眼前，出现一座古老而恢弘的大殿，四十九根巨大的石柱撑起穹顶，通体已经黯淡无光，透着一股尘封多年的苍茫。 四十九根石柱的中央，是一团流动的光芒。 非常奇特。 如若河水，又似星空！ 仔细打量，仿佛正在酝酿一方宇宙！ 宁川探出意念触及流动光芒的刹那之间，密集的提示音响彻他的脑海。 “熔炉天功察觉到高深的混沌大道意境，心情激荡，进行参悟，开始悟出混沌大道的全部根基！” “一共四十九种一品法则！” “混沌法则、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已经悟出，逐步悟出其他一品法则！” “因命法则，一共49种基础奥义，全部悟出！” “乱道奥义，一共49种基础奥义，全部悟出！” …… “四十九种全部悟出！” “四十九种一品法则通过熔炉天功，参悟混沌大道的高深意境，有所感悟，融为一体，开辟出混沌大道！” …… 那团流动的光芒，正是混沌本源之气！ 而且，蕴含混沌大道本源之力！ 宁川清晰地察觉到，浩瀚无垠的感悟，还在他的脑海深处铭刻，化作他的本能。 “混沌大道察觉到高深的意境，心中一振，开始参悟，修炼速度暴涨！” “进度提升50%！” “进度提升50%！” “混沌大道感悟足够，灵光一闪，打破瓶颈，晋升河境！” “进度提升30%” …… 聆听着接连不断的提示音，宁川眼中浮现一抹惊喜之色。 再多一种天境圆满大道，对如今执掌四种大道的他，其实谈不上多重要。 但混沌大道不同！ 根基高达四十九种一品法则。 足以让他的实力，显著提升一截！ 好一会后，随着最后一道提示音落下，宁川的脑海恢复平静。 “混沌大道晋升天境圆满，对于察觉的高深意境，无法再参悟，修炼速度恢复正常！” 显然，混沌本源之气中的大道本源之力，无法外露。 宁川的混沌大道，无法加快晋升星云境。 不过，宁川并没有过于失落。 一方面是因为天境圆满的混沌大道，已经足够强大。 另一方面，宁川通过混沌大道，隐约能感知到，混沌本源之气更像是一个容器，里面另有物质。 “楼爷，混沌本源之气里面是不是装的有东西。” 宁川侧脸望去，直接问道。 “额……是！” 楼爷环视古老的大殿，眼中浮现复杂的回忆之色，听到宁川的声音后，回过神来，点头道：“太上神殿当年遗留的底蕴。” “你动用混沌法则……” 说到这，楼爷似乎想起什么，询问道：“悟出混沌法则的是你吧，之前武星出现一次震动，那是星核对本土生灵悟出混沌法则的共鸣！” “是我。” 宁川大方承认，解答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楼爷轻吐一口气，放下心来，道：“那就好办了，你动用混沌法则，尝试涌入这一团混沌本源之气，过程中肯定有些麻烦，需要解决太上神殿设置的诸多考核，但不要着急，你已经掌握混沌法则，多费些时间，总能做到……” 正说着，楼爷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抹惊骇之色在脸上浮现。 他望见，四十九根石柱中央的混沌本源之气，陡然飞射出来，落到宁川身前。 宁川意念一动，操纵本源之气逐渐散开。 起初时，他按照楼爷所说，动用混沌法则，可觉得过于艰难，换成混沌大道后，顷刻间完全掌控。 “你怎么做到的？” 楼爷呆滞地望着宁川，感到难以置信。 宁川笑了笑，沉吟一秒，道：“因为我是武星唯一的希望，重宝自动认主？” 楼爷脸庞抽搐起来：“……” 宁川是武星的唯一希望，这话倒是没错，可混沌本源之气认主是什么鬼？！ 混沌本源之气又没有自我意志。 本质上只是一团交织着意境的无根能量罢了。 换成武星的混沌大道，倒还有理论上的可能，毕竟是宇宙本源的显现，拥有朝着强大前进的纯粹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