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张主任和张学业都跟李东林的体型很像，只要稍微打扮就能瞒过众人。

稍微一思考，他便明白了过来，病房中的人就是消失的张学业，而且失踪的时间，就是在挂人皮时。

不远处的两人还在撕扯，院长并没有束手就擒，虽然脖子上的血液像是喷泉，但他依旧用那干枯手爪，死死掐住了苍老头颅的脖子。

“贱人，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真以为孙德龙和顾生能对你下得去嘴，你不过是他们的玩物罢了……”

院长带着鲜血的脸上，神色狰狞，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好像吃人恶鬼。

不，不是好像，他已然变成了恶鬼。

他的嘴巴越张越大，像是身上笼罩着雨披般开始膨胀，无风的手术间，突然多出了腥臭气味，人皮化作大网，朝王兰笼罩而去。

“李东林，你当时不也玩的很欢吗，真以为你有了这身皮，就能掌控医院，你在做梦……”

王兰不但没有后退，反倒是从身上掏出一根香烟，狞笑着点燃，顿时呛人的气味出现。

顾生虽然不能起身，鼻子却没有事，他发誓这股子味道绝对不是烟味，或者说这里面掺杂着他不知道的东西。

从这股味道出现后，膨胀的人皮像是受到了刺激，开始疯狂扭动着从李东林身上挣脱下来，脸上的空洞处，生出点点猩红光芒。

“贱人你怎么有这个东西……”李东林异常惊讶，“只有孙德龙才有他的血肉，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我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部销毁了。”

顾生知道这是什么了，人类血肉燃烧的味道，那种独特的气味，以及让人发自内心的厌恶感，都来自这里。

他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变态，不但剥了院长的皮，还把人家的血肉留下来，做成香烟，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后来，他转念一想，这么离谱的事情中，应该还有之前顾生的一份子，毕竟当时动手的不止李东林和孙德龙。

“原来宿舍厕所的香烟能这么用，怪不得会有那种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