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张纸不算什么，最后的签名很重要，那是院长的名字，这就意味着，李东林在上面写的任何东西，都能成为院长的公文函。

顾生没有关注李东林的动作，继续破窗，此时的窗户已经有了人头大小的空子，只要他再努把力，就能破开。

几秒钟后，保安的动作停在了原地，距离顾生最近的手，已经伸到了他腿上。

“快点，这东西最多能坚持两分钟。”李东林双眼翻白，急声催促道。

顾生暗自撇撇嘴，他现在对这些老东西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只是他确实得尽快进去，孙德龙掌握了太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万一有什么杀手锏，他哭都没处哭。

三分钟后，顾生用肩膀在玻璃上猛地撞了几下，连带着窗框，整个窗户全都朝前摔去。

李东林见到这个，把顾生扒拉到一边，矮身钻了进去。

顾生扭头看了眼保安们，嘴角微微上翘，不紧不慢的越过窗台，顺手把窗台边的抹布拿了起来，边走边在手上缠绕起来。

从二楼小平台上出来，顾生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只有昏暗的楼道在眼前，随处可见的文件袋，四溅的血液都是那么熟悉。

“呵呵，连这个都不维持了，看来院长现在不太好啊。”

顾生深吸口气，朝院长办公室门口瞥了一眼，褐色木门上赫然挂着张人皮，看模样就是孙德龙。

看到这个，顾生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不管是挂人皮还是汇报工作，他从来都没能进到办公室里面，一直都是在门口徘徊。

顾生没有往前走，反倒是侧过身子，让后背紧紧贴着黑漆漆的木门，头顶是档案室的牌子。

此时，墙上时钟显示，早上六点半。

“还有半小时，应该能全部解决吧。”顾生嘀咕了一句，随后重重敲在门框上，吼道：“一个院长，两个主任，怎么都喜欢藏猫猫吗？”

寂静的楼道突然升起了浓郁的尸臭味，泛黄的人皮从院长办公室门缝中钻了出来，阴冷声音随之响起，“你很聪明啊……”

“可惜就要死了。”厚重声音从楼道尽头传来，“这场闹剧也该停止了。”